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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整頓侯官

看著眼前堆疊如山的資料,戶部侍郎錢亮提出一個問題:“這麼多的資料,該從哪裡找起來呢?”

李元駒打趣道:“錢大人供職戶部,最擅長和繁雜無聊的資料打交道,難道也不知道該如何查詢資料嗎?”

錢亮反駁道:“這些資料並不是出自戶部的手,我又怎麼知道如何查詢?”

李元駒笑了:“此事說來容易,只不過是要查詢宇文測在豫章郡作惡的證據罷了,一點也不難找。”

聽他這麼說,李天賜頓時感覺好奇:“渝王有辦法能快速從這麼多資料裡找到證據嗎?”

宇文喆站出來反駁:“渝王休要信口開河,這麼多資料就算逐條查詢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更遑論蒐集整理證據了。“

李元駒站在資料前,裝模做樣地查詢著什麼,然後隨手拿起一本:“我手上這本里就記載著陸川指控宇文測的證據。”

李天賜被勾起了好奇心:“渝王,既然找到了,那就給大家念念吧。”

李元駒隨手翻開一頁,朗聲年到:“貞順十年,八月初三,宇文測調戲民女,毆打其父致殘。告至縣衙,宇文測並未上堂,遣家丁賠償銅錢三吊。後被該家丁貪墨大半,只賠償了銅板三十枚後結案。”

唸完這一段,李元駒意味深長地看著宇文喆:“宇文家的人好闊氣,好大手筆啊。”

見宇文喆面色難看,李元駒往後翻了一點繼續念:“九月十五,宇文喆領時任郡守胡芳出兵剿匪,滅賊八十餘人,繳獲金十鎰、銀一箱,玉石珠寶瑪瑙等無算。”

唸到這裡的時候,李元駒故意停了一下,看看眾人的反應。

宇文喆說:“我那侄孫雖有些小毛病,但也算是個有才能,中用的人。”

李元駒聞言笑了,繼續又念:“此戰猶豫宇文測胡亂指揮,自損官兵二百餘人。戰後,宇文測又對錢財起意,將其貪墨大半。胡芳不允,被宇文測從背後一刀捅入後腰而死,謊報為被賊人所殺。朝廷批下的撫卹亦被其貪墨,胡氏寡妻孤兒所得撫卹金十不足一。”

李元駒瞪大了眼,朝著宇文喆步步緊逼:“好一個有才能、中用之人!宇文太保,莫非你宇文家就是這麼識人善任的嗎?”

“這……”宇文喆還在做最後的抵抗:“我那侄孫偶有犯錯,本性卻非惡人,他,他……他從小是個老實孩子!”

宇文喆被被逼得沒話說了,竟然連“老實孩子”這種民間俗語都拿到朝會上來說。

李元駒笑了:“太保是不死心啊,要不要我換一本來唸?或許裡面還有更多的驚喜瞪著我們發現呢。”

李天賜問:“渝王,你是如何能夠在這麼多的資料中,快速找到你想要的內容呢?”

李元駒向上啟奏:“陛下,其中的關節說穿了也很簡單,只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渝王請講。”

李元駒說:“內外侯官的職責就是收集情報、監察百官,記錄發生過的事情。”

“這樣的組織不可能不被有心之人盯上,為了保全自己,那麼這些人少不得要重金籠絡收買侯官,以確保對自己不利的訊息不會上達天聽。”

“而相對的,為了能夠獲得更多利益交換的籌碼,這些侯官自然也更樂意記錄一些可以被稱之為‘把柄’的東西。”

最後,李元駒總結說:“其實,這一大堆的資料裡,每一本、每一頁、每一條都是宇文測的犯罪記錄,根本不需要刻意尋找,隨便翻開一頁就是。”

皇帝其實早就已經聽懂了李元駒的意思,他的面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站起身,在太監的攙扶下緩步走下高臺,來到了資料的前面。

按照李元駒的說法,他隨手拿起了一本檢視:果然見滿目都是宇文測作惡的訊息。

他的罪行每天都在更新,僅有一次三天沒幹壞事,還是因為他偶染風寒,三天沒下床。

但就算是這樣,宇文測請郎中到家裡問診,又派下人到藥鋪抓藥,竟然也還是賴賬不給。

李天賜勃然大怒:“此等惡棍,留之無用,殺之有功!”

一句話,就把陸川殺宇文測的行為定了性。

然後他轉頭看向馬靜:“你身為侯官監事,這樣的事都不彙報,你卻都在向我彙報些什麼?”

此刻的馬靜無比平靜,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臣愧對聖恩,來世再報陛下。”

話音剛落,馬靜猛然以頭撞向金柱,當場腦漿迸裂。

這一幕嚇得一眾文臣大驚失色,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