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栽贓嫁禍就成功了。說到底,其實是那些世家看我陸川不順眼,用一樁巧合做的文章罷了。
”
聽完了陸川的敘述,崔王氏直接坐倒在地哭嚎起來:“兒啊——”
崔妄零抬起一腳將她踢翻,指著鼻子喝罵道:“你這賊婦做的好事!平日我要管教兒子,你卻都百般為他開脫,若非如此焉有今日之禍!”
陸川識趣地向崔妄零告別:“案子已破,這裡沒有我的事了,崔大人節哀。”
離開府衙之後,陳雪薇發出了提問:“陸川,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所有關在府衙的人都是你點名的,而所有和本案有關的人幾乎都在府衙,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這麼一說,鄭興瑤也發現了問題:“川郎,是你得到了什麼情報,還是你真有識人之能?”
陸川哈哈一笑:“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無非就是利用了民意而已。”
所有人都是動員了本地的流民百姓抓來的,他們的情感非常質樸,無論喜歡誰、討厭誰,都會毫不掩飾地表現出來。
在那種混亂的環境下,百姓們面對曾經欺壓過自己人,當然會想辦法偷手教訓他們。
“所以,”陸川說:“我只是挑選了那些被打得最狠的人,將他們關在一起罷了。”
鄭興瑤趁機挽住陸川的胳膊,緊緊地埋在自己的身前,腦袋靠著他的肩膀:“川郎,我最喜歡你了,從不掩飾。”
倆人剛膩歪了一句就被打斷了,來人是南山船坊的金月。
她遞上了一個拜匣,裡面裝著的是柳無憂的請帖,請陸川到地鏡花船一敘。
雖然跟柳無憂見面不多,可陸川並不覺得二人的關係有什麼生分的地方,如此正式的拜匣請帖送來,反倒讓他有些捉摸不定。
金月說:“陸參軍,若是此刻得閒,就請移步南山船坊吧。”
……
陸川帶著眾人上了柳無憂的花船,柳無憂的話帶了幾分質問的口氣:“陸參軍,你是要借崔幼直的案子毀了柳家嗎?”
陸川不答,反問道:“無憂姑娘早就已經知道了訊息,何故有此一問。崔妄零的兩個小妾,其實是你安排的瘦馬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