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川對遊船的春宵,沒有半點興趣。
他要是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鄭星瑤早就破身了。
他腦海裡的詩詞,最好在關鍵位置發揮作用,可不想在歌姬身上浪費詩詞。
“陸川不過是一介俗人罷了,腹中空空,無詩可做。愧對諸位期待了!”陸川拱手道歉。
商人們見狀,都有些遺憾,卻也沒再強求。
這時,趙易山笑了起來,指著下方:“金月、司琴姑娘來了,還有不少熟人!”
陸川看向下方,看到不少男子,拱衛著兩名婀娜多姿的女人,向上走來。
兩個女人身材修長,打扮得頗有書卷味道,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陸川打量了幾眼,看向背後那些男性。
不出意外,這些人都是書生或者商人。
“諸位落座吧!”趙易山道。
周駿琅拉了一下陸川,努了努嘴,指向兩個青倌:“春娘給你安排了這麼可人的兩個姑娘,你不陪她們聊天,跑來跟我們瞎扯什麼?”
這傢伙也是個自來熟,對女人有著別樣的熱情,還想拖陸川下水。
陸川看見那兩個在他眼裡還稱得上是孩子的
女孩嗎,頗有些頭疼。
他敷衍了周駿琅兩句,回到了位置上。
“大將軍,可是不喜歡我們?”左邊的青倌有些委屈地問道。
“我可不是大將軍,叫我名字……叫我陸生就好。”
在古代叫名字不太行,但生有書生、先生之類的意思,比較通用。
兩名青倌看陸川願意聊天,都鬆了口氣,一人舉杯,一人給陸川斟酒。
“陸生嚐嚐,這是我們南山船坊的桂花釀,許多客人,鍾愛此酒!”
陸川喝了口,感覺這玩意兒就是桂花味的糖水,酒味不是很濃。
“你們幾歲了?”陸川問道。
“已經十二了!”兩人齊聲回答。
陸川暗道一聲罪過,動作更加拘謹。
這時候,金月、司琴兩個歌姬終於來到了艙內,坐到了高處。
其他商人相互恭維,打著招呼落座。
這些人找到陪酒丫鬟後,都會給丫鬟打賞一些錢財,而且居然全是銀子,沒有一個人拿出銅錢。
“原來點了陪酒,還得給小費的啊!”
陸川意識到這潛規則後,忍不住摸了摸懷裡的腰包。
空空癟癟,只有幾文
錢。
陸川本來就身體僵硬,表情尷尬,現在更是渾身都不自在。
他,沒錢給小費!
“這青州也太奢華了吧!”
陸川暗暗吐槽著,有點不敢看這兩個青倌。
這時,金月、司琴兩個姑娘,也在高臺落座。
司琴抱著琴瑟。
金月姑娘則笑著看向眾人,道:“多謝諸位貴客捧場。今日,我南山船坊得到京華訊息,見一首足以流傳千古的名詩,請諸位品鑑!”
“何等詩詞,能得到如此稱讚?”趙易山問道。
眾人也紛紛開口:“千古名詩,誰敢如此吹噓,怕不是沽名釣譽之輩胡編亂造?”
“從東漢詩歌盛行,到如今詩詞大成,也沒見有誰的詩詞,敢稱得上千古流傳!”
金月姑娘笑道:“這首詩,得到滿朝文武稱讚,更是讓陛下親自抄錄,怎能算沽名釣譽呢?”
趙易山來了些期待:“還請金月姑娘誦讀,讓我等心服口服!”
金月對著眾人俏皮一笑,一雙勾人心魄的電眼,讓無數人迷了心。
“諸位請聽。病骨支離紗帽寬……”
聽到前面七個字,陸川全身雞皮疙瘩
都冒出來了。
他只是過來應酬一下,沒想到歌姬誦詩,誦得是兩個月前,他書寫到長安的那一首。
作為臉皮較薄的文抄公,他現在心虛得全身發燥。
他有些搞不懂。
為什麼兩個月前的東西,現在才有訊息傳回來。
但詩句唸完,整個船艙的所其他有客人,都陷入了寧靜中。
“好詩!”趙易山一聲驚歎,打破了寧靜。
其他客人,紛紛開口。
“位卑未敢忘憂國,這一句話,寫到了我等心中。我等身為商人,被天下人詬病,可我等心中,從未忘卻大貞啊!”
“不愧是千古名句,當得此讚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