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在崔妄零處瞭解到了關於倭寇最新的軍情,事態的嚴重程度已經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
無論是為了前世的宿怨,還是為了今生的新仇,陸川都必須出手。
他的目標叫做桑島,這裡據說是倭寇在海上的一個據點。島上情況不明,但是可以肯定:這裡盤踞了至少上千名倭寇。
回到馬前鄉,陸川立刻把侯小黑找來,直截了當地問:“有個玩命的活,你敢不敢幹?”
聽陸川這麼說,侯小黑立刻反應過來,他的眼睛頓時一亮:“怎麼,陸將軍要打倭寇嗎?”
陸川點頭:“沒錯。”
“太好了!”侯小黑抑制不住興奮之情:“這幫孫子無惡不作,我早就想弄死他們了!”
然後他學著戲文的腔調說:“陸將軍若是出兵,我願意為先鋒!”
陸川笑了:“不需要你做先鋒,不過你的工作比先鋒重要的多。”
侯小黑忙問:“是什麼工作?”
陸川答:“為我駕船。”
一聽說只是要他駕船,侯小黑顯得有些失落:“陸將軍,我也是道上混的,我能打。”
陸川知道侯小黑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現,所以耐心地做著他的思想工作:“出海作戰不比陸地,我們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人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在合適的情況下登島。”
“你雖然不直接參與作戰,但你需要保證我們出得去、回得來。所以你的工作關係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崗位呢!”
聽到這麼說,侯小黑才喜笑顏開:“承蒙陸將軍信任,我用這條命保證你們肯定能出得去,回得來!”
整軍列隊,男兵、女兵、東廠、木蘭軍,分成了四個佇列,從中各抽調了一半兵力帶在身邊。
這次是海戰,紙甲不能用,所以戰士都要換裝鐵甲。
剩下的人全部留守,聽從陰月柔的排程。這位公主殿下,陸川斷不敢讓她有什麼閃失。
第二天,陸川就坐著侯小黑的船出海了。
他們需要繞半天路,截殺一條倭寇船,然後在倭船的掩護下登入桑島。
這夥倭寇已經在陸地上劫掠了大筆財富,朱猙一直在追殺他們,卻始終被倭寇牽著鼻子走。
眼看倭寇就快要逃到碼頭上了,朱猙給州里送去了戰報:一夥倭寇已經成功被驅逐下海。
陸川可不玩這些虛的,他是真的要出海滅倭。
一條可容納三百人生活的大船在侯小黑的掌舵下,乘風破浪,終於抓到了這夥賊寇的蹤跡。
這是一條簡陋的小船,最多可以容納五十人擠在裡面,彷彿一個小浪頭就能將之掀翻。
倭寇也同樣發現了陸川,他們還以為這是一條不知死活的漁船。
於是乎,兩邊同時在向對方靠攏。
一場小小的海戰,陸川佔據了所有能佔的優勢:船大、人多、射程長。
兩條船還沒來得及接舷,倭寇就已經被連弩全部射殺。
小船成了陸川的戰利品,同樣也是扣開桑島的敲門磚。
侯小黑時刻觀察著天色變化,找到陸川說:“陸將軍,今夜起將南風,明晨必有大霧。秋天遇到大霧可不容易,這是老天爺送給我們的戰機。”
陸川點頭:“這是老天爺要我們收了這夥倭寇!”
全軍分成兩隊,鄭興瑤帶著五十個人坐小船先行,陸川帶大軍押後。
為了得到先鋒官的位置,鄭興瑤不得不動用了一些強力手段,好不容易才“說服”了陸川。
子時,海上霧起;丑時,目力已經不及兩丈。
寅時,小船靠近桑島登入,島上的人並未察覺;緊接著大船靠岸,倭寇依舊毫無動靜。
大軍登岸,侯小黑立刻帶船後撤,直到見到陸川的訊號才會回來。
鄭興瑤感到奇怪:“這些倭寇竟然這麼放鬆警惕?”
陸川說:“這裡是倭寇的大本營,他們肯定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殺到這裡來。”
摸著黑繼續往前搜尋了一段,前面果然見到了幾個草廬窩棚,裡面四仰八叉地躺了六個倭寇,呼嚕聲響成一片。
旁邊隨意地堆放著劫掠來的物品,除了各類金銀銅鐵之外,陸川的玻璃也出現在了這裡。
並且由於使用不當,幾乎每個玻璃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六名士兵悄悄摸了進去,一人瞄準一個目標同時出手,瞬間捂住倭寇的口鼻,手起刀落,十分乾脆地解決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