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憂道:“不只是你的才華,我還能看到,你和那些草包不一樣,你心裡才是真正裝著百姓的人。”
“多謝無憂姑娘讚譽!”此時,陸川的語氣也比剛剛柔和了許多。
柳無憂揉了揉太陽穴:“抱歉,剛剛太過激動了。細細想來,朝堂之上,應是有些能力不俗的官員的。”
陸川認可點頭。
但他心中對柳無憂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能不被情緒矇蔽雙眼,在極短的時間裡恢復理智清醒,實在不凡。
“無憂現在無心再談論生意,還請陸生回去吧!”柳無憂斂裙微施一禮。
“那我明日再來叨嘮姑娘!”
看著陸川離開,柳無憂長嘆了口氣。
“柳無憂啊,你都二十五歲了,為什麼還這麼衝動吶!”
柳無憂回到床榻上,頭疼地揉著腦袋。
而陸川離開後,老鴇偷偷上了樓,戳開窗戶紙,往內看了一眼。
小半個時辰後,柳家。
小廝跪在書房裡,彙報道:“家主,事情大概就是這些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喏!”
書房只剩下一人,柳旭看了會窗外的天空,而後才端詳起桌上的東西。
桌上有清水,兩份白色晶體粉末,都是用玻璃容器裝
著。
正是陸川送給趙易山的那一份。
柳旭低頭拿起玻璃杯把玩起來。
“這東西,本錢不過幾文,卻如此精巧漂亮,瓷器與之相比,簡直就是笑話!還有這糖粉,是從木頭中熬煉出來的,這又是一筆無本買賣。”
“不管是哪個世家,若能得到糖粉與玻璃的潤澤,在接下來的千年裡,都會更加強盛。”
“如果讓陸川入贅我們柳家,我們柳家有望成為天下第一世家!”
可惜了,他那個唯一的女兒柳無憂。
主見太強了,不受控制。
“看來得兵行險著,下一把猛料,讓柳無憂和陸川成就好事。倘若生米煮成熟飯,以陸川的個性,定然不會辜負無憂。”
他把女兒送給陸川。
陸川把產業送給柳家。
在他看來,這是很公平的交易!
“來人!”柳旭高喊一聲。
……
阿嚏!
“天氣好冷!”
陸川從馬車出來,不由揉了揉鼻子。
南山船坊的馬伕,連忙從馬車裡拿出一袋草藥遞給陸川:“陸參軍,這是我們專用的藥物,文火煎服,可祛風寒!”
“多謝了!”陸川聞了聞布袋,感覺鼻頭都舒服了不少。
陸川在懷裡摸了摸,拮据地拿出一小把
銅錢,遞給馬伕。
“大過年的,還得趕馬,辛苦你了,這點小錢拿著,千萬別嫌少!”
馬伕連忙搖頭:“陸生,您是大詩人大才子,而且是真正愛護我們百姓的。我們要誰的錢,也不可能要你的錢!”
陸川愣了一下:“我那首詩,傳回來了?”
馬伕手舞足蹈、繪聲繪色道:“南山船坊訊息靈通,已經有很多人在傳唱了,有些客人在罵你,但大多數客人,都說你是真正的好人,父母官!”
“我又不是縣令,算什麼父母官?”
陸川搖了搖頭,依然把銅錢遞給了馬伕。
“我的錢也不多,這幾個銅板,給家裡孩子買幾個雞蛋,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多謝陸參軍!”
馬伕眼睛發紅,雖說陸川去了南山船坊兩趟,但他知道,陸川從來沒花過一文錢。
這說明陸川就和他的詩描繪得那般,也不富裕。
陸川揮了揮手,轉身進入大門。
等他關了門,才聽到馬蹄聲遠去。
陸川看向屋內,麻將聲脆響。
屋內剛好十二人,開了三桌麻將,大家各顧各玩著,根本沒人來理陸川。
“有點懷念菜菜了!”
陸川嘀咕了一聲,一個人走向廚房去煎草藥。
陳雪
薇、鄭星瑤、秀娘,她們共坐一桌。
“東!”鄭星瑤丟牌。
“槓!這把要結束了,桌上沒東,你也敢丟?
”陳雪薇一把將“東”拿到手裡,又打出了一張牌。
“因為我不要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