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已經被敖氏逼到了牆角,他必須選擇強行突圍,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掌握主動權的事情了。
看看自己手中的兵力,如果不算自己的話,一共是十七個武功高強,但是精神已經高度疲勞、並且已經捱餓了一整天的女人。
而自己需要面對的則是徐州衛的上萬兵馬,而且裝備精良,糧秣充足。
夜深了,徐州衛計程車兵就地駐紮,留下十分之一的人放哨,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整個營地全都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根本沒有摸黑矇混過關的可能。
采薇說:“今天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這個包圍圈已經很小了,再有最多半天就能完全收縮起來。”
鄭興瑤舉起已經用鈍了了刀:“那就趁著今晚殺出去。”
陸川回頭問了一聲:“你們怕不怕?”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不怕!”
“好,隨我上!”
時至子時三刻,負責放哨計程車兵昏昏欲睡,至於休息計程車兵更是早已經睡熟過去了。
陸川等人悄悄摸到營地附近,前面已經沒有可以藏身的障礙物,距離火光輻照的地方已經不足十步。
再也無法繼續潛行下去了,一陣尖銳的喊殺聲登時響了起來,陸川帶著十七個女人衝向了徐州衛的大營。
放哨計程車兵這才覺察到了異常,趕緊發出警報,讓所有人全都起來迎戰。
采薇仗著腿力衝鋒最前,陸川和鄭興瑤緊隨左右,其餘人等在兩翼壓陣。
其隊形如同一支透甲錐,狠狠地紮在徐州衛的營地中。
采薇飛起一腳踢翻一名哨兵,搶了一隻火把點燃了一頂帳篷,大營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陸川和鄭興瑤緊隨其後,在敵營中四處放火,製造混亂,以此創造逃生的機會。
然而畢竟是敵眾我寡,十幾個人陷入敵方數萬人的軍陣,這可不是靠拼命就能彌補的差距。
果然,徐州衛士兵在經歷短暫的混亂之後,很快就恢復了秩序,將陸川圍困起來。
陸川望著遠處的黑暗,最多還只剩下了五十步的距離就能脫險,可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天塹一般不可逾越。
死到臨頭,鄭興瑤反而哈哈大笑,高喊:“來吧,唯死戰耳!”
蜂隊眾姐妹也都跟著高喊:“唯死戰耳!”
這樣一來,明明處於必勝之局的徐州衛卻不敢進攻了,大家都很明確兩件事:第一,陸川今日必死;第二,眼前這些人的體力耗光以前,誰上誰先死。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徐州牧李書文拍馬趕到,晃一晃手中槍,對陣中喊道:“陸侯爺,還是別再打了,放下兵器吧。”
“李書文。”陸川將凌厲的目光射了過去:“你我也算舊時相識,你覺得我是那種會投降的人嗎?”
李書文點頭,然後冷笑一聲:“不錯,你確實是個英雄,可惜怎麼就看不清時勢呢?”
然後下達命令:“弓箭手準備,送陸川上路!”
就在此時,陣外樹林中突然驚起一陣鳥獸,一隊人馬飛快殺到。
為首之將一聲斷喝:“豎子爾敢!”
李書文猛然回頭,見一支勁旅從自己的後方殺來,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竟無人倖免。
來不及驚訝,對方為首的年輕小將在眨眼之間已經殺到三十步的距離。
李書文驚問:“你是哪裡的人馬?”
對方的回答如同戲文:“我乃定海、定邊侯座下,第十三太保,鄭淼是也!”
一聽說是鄭淼,鄭興瑤又驚又喜,高喊道:“阿淼!我和你姐夫在這裡!”
李書文回頭看看陸川,又看看鄭淼,猶自不信:“世人都知道,陸川手下只有十二太保,你叫做什麼太保?”
鄭淼猶豫了一下,然後慷慨言道:“我乃侯爺親口所封第十三太保,赤德太保!”
“啊?吃得太飽?”李書文嘲諷道:“待你姐夫死了,你沒了飯吃,到時候就改名叫做‘餓得發慌’吧!”
鄭淼聞言大怒:“狗才,敢傷我家侯爺,休走,吃我一槍!”
李書文終究是個文人,雖然也曾舞過兩天槍棒,但根本不是鄭淼一合之敵。
二人交馬相錯,鄭淼只是將手中槍一晃,頭也不回地就奔向陸川和鄭興瑤的所在。
李書文撥馬回頭,正要再戰,忽然覺得脖子發癢,一摸竟然滿手是血。
細微的疼痛感變得越來越明顯,呼吸的氣道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