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旨意下達,揚州衛也動了起來。
揚州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人口最多,發展也最繁榮。
有人算過賬,揚州府幾乎以一己之力,養活了北方的幽州府、南方的交州府以及西北方的涼州府。
若是沒有揚州府的錢糧支援,這三個偏遠之地哪怕連生計都成問題,想令其接受中原的統治更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此龐然大物,其蘊含的能量必然也是十分驚人的。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裡,廣袤的揚州大地還存留著故楚遺風,民風頗多剽悍,與後世的吳儂軟語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陸川費盡心力,卻怎麼也無法將生意貫通揚州府全境;所以,哪怕陸川舉起反旗,可穆丹、陳庭和卻只敢向西進攻荊州府,根本不敢往東看一眼。
揚州牧羅定康收起了催戰的聖旨,然後傳下令籤:“命大將封嶽自臨川郡北上,先鎮壓鄱陽郡、後西進攻豫章郡,將二郡殘餘的反賊肅清。”
“命大將耿飆、龔秦自廬陵郡南下,鎮壓南康郡的反賊殘部。”
由於起義軍主力早就走了,所以僅僅是走了個過場,揚州府內部的問題就全都解決了。
羅定康繼續傳令:“命大將封嶽、耿飆率本部兵馬西進荊州府,追殺叛賊;命大將龔秦駐留南康郡,嚴防交州府再起兵變。”
封嶽率軍攻入江夏郡,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彭昌!原來你不是兵敗遭擒,而是投敵了!”
彭昌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憤怒地罵道:“我也曾隨李家征戰沙場,出生入死,我的功勞不在崔明、楊德壽這些人之下!”
“可是這些人出身大世家,可以高官厚祿,而我呢?卻只能窩在這裡做一個小小的郡守。”
然後他好言規勸道:“封嶽,你也不是那些大世家的人,何苦為他們賣命?”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你何不也追隨陸王?只有在他手下,才能摒棄門戶之見,發揮出我們平生的才學。”
可封嶽對這些話不為所動,大罵道:“背主之賊,你安敢妖言惑我?快下來,與我決一死戰!”
彭昌跟著罵道:“無知小輩,你敢小視於我?休走,教你知道我的手段。”
於是,彭昌領兵下城,排開陣勢和封嶽對戰。
二將交鋒,兩杆槍交纏較勁,打過一回合以後,封嶽就知道了對方的底細。
他大笑道:“彭昌,你當初也算有些本事,只可惜這些年下來,武功早就懈怠了吧?再打兩個回合,我必斬你,休走,吃我一槍!”
彭昌自然知道對方所言不虛,心內已有怯戰之意,撥馬便要收兵回程。
可封嶽哪裡能將他放走?在後面僅僅追趕。
眼看要追不上了,封嶽將手中槍投擲而出,一下扎進彭昌的後心。
彭昌應聲倒地,封嶽撿回了槍,對江夏郡守軍喊道:“賊首已死,降者無罪!”
見如此,江夏郡士兵全都放下武器,城頭豎起了“封”字大旗。
與此同時,耿飆也率軍進入了桂陽郡,和金布歡發生了一場戰鬥。
那金布歡倒是有些本事,和耿飆對戰五十合不分勝負。
關鍵時刻,耿飆拿起了掛在鞍橋上的弓箭,一箭射中了金布歡的馬。
金布歡被掀翻在地,耿飆催馬追趕。
金布歡趕緊爬起來虛晃一槍,卻將身子蹲下,斬了耿飆的馬腿,也將對方掀翻。
二人一同落馬,又在平地上鬥了幾回合,仍不分勝負。
耿飆賣了個破綻,就地一滾,抓了一把沙子飛揚,迷了金布歡的眼。
金布歡的副將趕緊來救,卻被耿飆的副將擋住,不得上前。
金布歡看不見,只能拿著兵器亂揮,被耿飆繞到身後一刀斬了。
封嶽和耿飆得勝,羅定康指示二將:“迅速向長沙郡會合,斬殺賊首何方遠。”
何方遠得知二將戰敗的訊息,頓時痛心疾首:“早就下令不準出戰,他們怎麼就不聽呢!”
荊州府丞獻計說:“封嶽與耿飆二將雖猛,但畢竟是客兵作戰。我們只需要發揮兵力優勢,不斷襲擾對方,疲勞其精神,然後一舉可擒也。”
何方遠接納了這個計謀,將手中兵馬分成十四股,針對兩路敵兵日夜襲擾。
封嶽和耿飆看穿了何方遠的計謀,擺下了反藏伏兵的計策,反而將前來偷襲的部隊反包圍,然後殲滅了。
得知前方戰事不利,何方遠只得收攏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