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孤獨久了,心就會越來越狠,越來越硬。
最後婦人寫了三萬的借條,溫良還謹慎的讓對方拿出身份證和按手押,確認無誤後說:“放心,我這就去交錢。”
他那風輕雲淡的態度實在令人太不爽了,年輕男子忍不住說:“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爸他可是差點死了,他在昏迷時候還叫著你名字!”
溫良停下來,沒有回頭只是語調帶著嘲諷:“哦?那他不叫你名字,你還能守在身邊,大孝子啊!”
“你!”年輕男子差點又想衝過去和溫良打,只是婦人及時攔住了他。
溫良去繳費處交錢,看著手機發過來提示餘額的簡訊,不禁悲從中來。
他懷疑他命裡缺錢,錢總是如手中沙,握不住,輕飄飄就被風帶走,一點都不剩。
窮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點小錢,現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就不該來。”溫良嘆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呆。
傅若庭卻不這麼認為,如果溫良真的不想出錢,那為什麼來的時候還帶了卡過來。
對方不願意承認,甚至在別人面前裝惡人,只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
一想到溫良這麼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傅若庭就止不住的心疼他,看溫良盯著銀行簡訊餘額,他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
“我擔心啥?我不擔心。”溫良現在擔心的是後續治療費,他b都裝了,這下哪裡搞那麼多錢去?
“錢的事我來解決。”傅若庭說。
溫良斜眼瞥了他一眼,在他眼裡,傅若庭這貨就是隻談風花雪月的戀愛腦:“就你?醫院可不收紙錢。”
“不是紙錢。”傅若庭突然往溫良手裡塞了什麼。
溫良低頭一看,臥槽!是一萬塊現金。
“你哪來的錢?”溫良質問著,一邊把錢塞進口袋。
傅若庭:“曾經很多人懼怕我,為了求我放過他們就給了我不少錢。”至於有沒放過,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溫良對這故事沒興趣,他兩眼發光問:“那你有多少錢?”
傅若庭想了想說:“取之不盡。”
溫良沉默了,就在傅若庭以為自己又說了什麼錯話時,溫良突然抬頭,執起他的雙手,誠懇道:“啥時約會啊?我饞一家五星級飯店的菜很久了。”
傅若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