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比較雜。”阿姨似乎是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在他的印象中，也是啊，大家都說家鄉話，獨獨她們家說什麼普通話，肯定說起來會被人認為有點那個了。

他的子兒一個一個地少下去了。

正當他擔心要向誰借子兒的時候，馬蘭說話了：“啊呀，天就要黑了，我得回家了。”

“不要緊呀，再打兩盤，等下叫烏拉送你一下。”兩盤過後，他已經口頭欠阿姨三個子兒了，其中還點了一盤炮。

出了院門，她們向西走，他向東走。阿姨說了兩遍：“明天繼續來呀，吃了早飯就來。”她向她說，也向他說。

沒走出七八步，阿姨倚著院門，又發話了：“啊呀，天是有點黑了，要不，教授，你也去送一下，那邊有些地方好黑。”

他看了一下她們倆，她們回過頭來，馬蘭卻說：“不用了，這麼大人了，怕什麼？天天走。”

他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阿姨。他的意思是，既然她拒絕了，總不好強行送吧，萬一她不理我，這算什麼事呢，好像自己要刻意討好人家似的。

阿姨說：“還是送一下吧，那邊有一個墳墓，不要嚇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