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想來想去,最後的結論是,可能自己想多了,外面的人嘛,見識高遠,怎麼會像他一樣山頭石蛙,小肚雞腸呢。
他又為自己的心胸狹窄而自責難過,想什麼呢,想多了也沒有什麼用,不如用這煩惱的時間,多看點教材呢。
不料,沒過幾天,他與她們,竟然與阿西,狹路相逢了。
那是送完馬姑娘到橋頭後回來的路上,遠處忽然響起一陣叮鈴鈴的鈴聲,轉眼間一個面白清秀的後生就跳下車來,嘻皮笑臉地對阿姨說道:
“阿姨,怎麼有空散步啊,不打麻將了?”
“阿西,叫什麼阿姨,叫娘!這麼沒禮貌!是不是好久沒管教你了,皮跳起來了?”阿姨更是嬉皮笑臉。
“這不,老師在嘛。”阿西看了看他,眼中稍有不遜。
“老師在更要尊重,拜乾孃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阿姨真會說笑。”阿西看了看天空,“天還早呢,要不,到我們家喝杯茶?”
“好啊,順便看看你妹妹,她可在家?”烏拉竟然擅自作主答應了,“走,教授,他們家好近,就在松樹林下面的小河邊。”
也是獨門獨院。一見他媽,知道了,原來是經常挑菜去圩上賣的,他爸,搗弄著廳堂中的農具,見到他們也沒有停下來。他妹妹剛從外面回來,身子不高,好像打了一聲招呼,就進房間去了。
“你家阿西真能幹,什麼電器都能修,上次給我們修了個收音機,還真能用!”阿姨對著在廚房下收拾的他媽說道。
“動手他是一慣從小喜歡動手,不過,搗來搗去,就是弄不到錢,有什麼用?”似乎對他不太滿意。
“運氣沒到嘛,到時候,碰到一個大工程,就什麼都賺回來啦!”
他端詳著臺子上那些橫七豎八的線路板和老虎鉗。
茶也沒喝,她們說要趕緊做飯吃,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