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啊，他幫我們印卷子，是刷蠟紙呢，刷得手都起泡了，一手油汙，一手泡，跟祥子的艱苦有得一比呢。謝謝，謝謝黃老師曾經的教導和現在的精彩授課，還有連主任的認可和表揚。”

從學校出來，他意猶未盡，感到自己的口才也沒有想象中的差，至少也沒出什麼洋相。那當然，也是因為有黃老師的提攜吧，大家不怎麼好批評自己的發言吧。

學生成了老師，老師再評論老師，嘿，有意思，原來聽課，現在評課，也算是天翻地覆慨而慷呢。他幾乎要哼起《我們的隊伍向太陽》的豪放歌曲了。

“嘿，子溫，你走得好快啊，我上一個廁所，你就不見了。”

原來是安老師，難怪他聽見後面急促而鏗鏘的“哆哆”聲，原來是她穿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啊，敲在水泥地面上，清脆又悅耳。

“唉，我急著趕車呢，看能不能趕回去，省下一餐飯錢。”城裡的飯菜都貴，粉乾麵條又吃不飽，浪費錢，省下8塊錢的伙食補助，也是額外的一筆收入啊。

“嗨，還趕什麼趕，來我家，我下面給你吃。”她靠了過來，差一點就要挨著他了，他本能地往路邊歪了一歪。

“下面？”他一頭霧水。面對她的到來，他本身就有些緊張，又是健美褲，還是低胸t恤，不過，外面套了一件大紅的皮衣，短得遮不住腰，像掛在肩膀上。

“對啊，下面，不好吃嗎？”

她一臉的疑惑，連眉頭都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