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騰騰了,而是殺氣騰騰了!”他雖然餓,肚裡卻泛著酸:彭越是英雄,韓信更是英雄,可竟死於婦人之手,她把我比作韓信,我雖根本無韓信之勇,卻會死於婦人之手嗎?不是一個好兆頭。
“所謂矯枉過正,對於你這種老實人,就該給你一點殺氣,警醒警醒你!”她提出了一盆蒸好的板鴨,香氣撲鼻而來。又提出了一盆肥瘦參半的臘香腸,油潤滑膩,瞬間口水就流了出來。
隨後,她從電視旁的廚櫃裡提出了一盒酒,撕開了外包裝盒,裡面又是一層包裝,還有紅色的綢帶垂在瓶頸處。
“什麼酒啊?這麼金貴?”他看到瓶身上印著“茅臺”二字,“我們還是不要喝酒吧,這麼多好菜,光吃飯菜就美滿可口了。”他不想欠她的人情太多,這酒僅看包裝就知道很貴,不像三四塊錢的白酒,光著身子,不穿衣戴帽,哪有包裝。
“這哪行?你們男人說的,‘有菜沒酒,氣爆卵頭!’有好菜,更要有好酒,才不廢我千辛萬苦剁出來的肉醬!”她捏出了兩隻中型的高腳杯。紅指甲、透明杯,這不像上海大世界的世界麼?他不禁自足、羨慕起來,又不安起來:我離這樣的世界,是那麼遠,現在,難道又這麼近嗎?他不敢相信。眼巴巴地看著她把杯子輕輕地灌滿,不用杯壁下流了,直接中心開花。
“我想起了你的卑鄙下流,那時,還是暖暖的夏天!”
他翹首望著她,希望她忘記了這個詞的特殊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