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癢了。看來,植物給我的傷害,還是要植物來彌補,你看,肥皂果清洗了木荷樹的癢,這就是最好的藥,還要什麼醫生的止癢藥?”
“對啊,請得醫生來,全身都會抓得血膿血奶,再上點藥,又疼得要死,還要花不少錢,價都不能講。”
“我們農村有的是土辦法,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去看醫生的,很多時候,土辦法比醫生打針吃藥還管用。”
“主要是省錢,一見醫生心裡就撲通撲通的,不知道他會說出多少錢來,一分都不能少。不過,你的止癢不止是肥皂果的效果吧?”她用拇指蹭著他的後脖子。
“當然了,還有你家的冷水的效果,冰涼冰涼的,癢就少了一半。像極度飢渴的時候,猛喝山間的泉水,通身通心都是透的。”
“還有呢?”她託過他的下巴,扭過他的頭來。
他遇見了禾草屋中的她的目光,心中又是一驚。
“汗垢,對,汙垢,麻煩你刨去了厚厚的一層,感到皮都更薄了,身體都輕了一兩斤,真要多謝你啦!”
“本身這麼瘦,又輕了幾斤,你不是要怪罪我了?”
“不敢,哪敢?你的悉心照顧,我沒齒難忘,我感覺像重生了一次一樣。”
“真話?”她邊說,邊用有力的拇指蹭著他的肩膀,他看見,又蹭出了灰水條子一樣的汗垢,一條又一條,搖著得意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