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顧忌的老鼠們,心裡不免有些發怵,但想像到晴姐姐喝醉酒的容顏和在外面的祠堂裡與她的死鬼的那種癲狂樣,又不免興奮起來。
“你說誰呢?”
話音未落,“砰噔”一聲,一個重物重重地撞在門框上,“啊呀”一聲,應該是瘦寡婦倒在了門框旁。
“我忍得很久了,今天我非撕了你不可!”聲音尖厲,但他聽出了是鍾晴的聲音。
“我讓你說,讓你說!”她的說話聲和板子的“啪啪”聲透過門縫傳播進來,寡婦的號啕聲像暴風驟雨般打進了門板。
“打死算了,打死你就像狗吊死的一樣,埋了你連天老爺都不知道。”沒想到鍾晴姐姐也會爆出粗口,他的頭又像往常一樣,一聽到撕打聲就暈了起來。
好在這場暴打也像暴風驟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滾進你的廚房,不許出來!”
隨後,響起了敲門聲。
“別怕,是我!”
鍾晴喘著大氣說道。
一進門,就緊緊地抱著他,他竟毫無防備,掙也掙不開。
“打服了就好了,又可以消停幾個禮拜了。不要怕,她就怕打。”晴姐姐拍打著他的陰涼的背脊,像母親拍打著襁褓中的嬰兒。
對面傳來了呻吟聲。
“別擔心,她就是嘴硬,打起來就同一只雞,一點用沒有。”
“想不到你這麼粗魯!”他顫抖著說道。
“更粗魯的時候還有呢!”她仍然喘著大氣。看來,這場打消耗了她很大部分的精力。
“她還對你說了什麼?”她小聲地問,似乎擔心對面的女人聽到。
“沒,沒說什麼,都是瘋話,瘋話!”他心有餘悸。
“你沒上我的床?”即便耗盡了她的脾氣和精力,在劍拔弩張和暴風驟雨之後,她的右手仍然不老實,在黑暗中摸索著,但一無所有。
“它去哪兒了呢?”
他也莫名其妙,羞愧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