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而雍容的媽媽,她沽著熱酒,她端著滾燙的饅頭,向他款款走來。
“咚咚咚——”敲門聲初時輕緩,進而急促,這是鍾晴的媽媽呢,還是禾花的母親?他兩眼分辨不清。
“成金,成金,快開門!”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會是男人的聲音?他剛一納悶,突然就醒過水來:這不是烏拉的媽媽的名字嗎?聽這聲音,是她的大哥,烏拉的大伯。
他猛然驚醒,悄然爬起,摸上衣衫,側耳傾聽,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隔壁的房門“咿呀”一聲開了。拖鞋的聲音由近及遠。
“大哥,這麼晚!”是阿姨刻意壓低的嗓音。
“喝多了,就想你了。”接著,是一聲響亮的飽嗝。
“喝醉了?天這麼冷,小心感冒。”
“熱著呢,感什麼冒?快給我倒杯熱水來,這五糧液的酒力,就是比茅臺強。”又是一聲飽嗝,接著是拖動凳子的聲音,是在廳堂裡了,聲音格外清晰,雖然這男子也是壓低了聲音。
“不要亂說話,教授在後屋裡睡著呢。”阿姨的聲音有些神秘。
“跟烏拉?”男子的聲音陡然提高。
“怎麼會呢?烏拉跟我睡咧,現在還睡得死死的。”阿姨的聲音放鬆了不少。
“年輕人就是這樣,睡著了就萬事不管了。這就對了,千萬不能便宜這小子,鄉巴佬一個,還教什麼授?”接著,傳來了喝水的聲音。
“小聲點,別吵醒了他。也真是奇了怪了,他也喝酒了,喝的還是茅臺。今天這是刮的什麼風?”成金依舊嗓音低沉。
“這你也信?喝了也好,肯定睡得死沉,呵呵。”他想象到了烏進笑那鄙夷的神情。
“嗯,大哥說得很對。”話音的背後,傳來了捶背的聲音。
“烏拉怎麼辦?叫你多搞一鋪床。”是女人埋怨的聲音。
“老習慣了,還搞什麼搞?”男人的聲音有點嚴肅。
“就怕小袁。”成金的聲音更低了,他差一點就沒聽清楚。
“天一大早就打發他走,神不知鬼不覺,我明天睡它個太陽曬屁股,醉酒不睡溫柔鄉,醉酒不睡大懶覺,還算醉酒嗎?嗯。”話音未落,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雜音,接著,是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