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真是思考良久,但不得其然。
“以後你就懂了。比如,你看,大雄那副牛牯的樣子,說話雄糙,大腳板走路帶起一路的灰塵,渾身是勁的樣子,這樣才能壓得住秀美硬挺挺那麼有勁的腰肢,世珍白面書生,沒下過田的樣子,怎麼打得贏他老婆呀?”
“這種事又不是打架?你哪裡聽來的歪理邪說?”
“沒有,這是我自己折磨出來的道理。你想呀,秀美每次上街,挑著那麼一大擔子的菜,裝模作樣地在街上賣幾下,每次都堅持不了半個小時,就一轉角不見了。開始,她還說,去她親戚家,後來,好幾個婦娘都發現,她是去了一個叫作教育辦公室的地方,一個粗黑的男人把她接了進去,個把子小時就會出來,出來時紅光滿面,滿擔的擔子就全部空掉了,就又去這個店那個店買東西,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她不是去幹那種事,還有哪種事?我們有經驗的,一看就看得出來,雖然走出房間時紅光滿面,但走路的姿勢,反而沒有挑滿擔時那麼有勁了,有時,還有點一瘸一拐,鬆鬆垮垮,渾身癱掉的樣子,這就是喂得太飽,過足了癮的樣子。這個傢伙頭!後面,我們看到來你們學堂視察的柳大雄主任,說是教育辦公室的,我們才大吃一驚,原來,這就是秀美經常去他房間的那個男人,難怪他老公當老師能當這麼久。”她忿忿地抿了一口酒,“呀,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但你們哪裡會知道!”
“聽起來,你們都很嫉妒她?恨不過她?但看不出來呀,平時?”他從來也沒有發現哪裡氣氛不對,怎麼說也有兩年了,在這山溝溝裡,面積不大,人口不多,怎麼會暗流洶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