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媽?應該是這個球老師的年紀有你媽大!”她用雙手圈了一個球的形狀,自己先笑了。
“呀,我這是比方,比方,當然是比熟悉的東西了,語言學就是這麼規定的!”
“啊,你媽才是東西!”她又嘟起了嘴巴,臉色卻更黑了。
“啊,不是東西,是人物,哦,不對,是事物,啊呀,說快了都,這東西也真不是東西,經常在人的嘴巴間惹禍。不是語文老師,就少來點咬文嚼字吧。”他掰下一根香蕉,卻一下子撕不開皮,難堪了一下,仍舊尷尬地遞到了她的手上。
“手無縛雞之力!香蕉皮都剝不下來。”她三下五除二剝開香蕉,一口含在嘴裡。
“唉,我不是要講你說的球——老師的真人真事嘛?她原來是下放在一個偏遠的農場,回城後進了一個什麼子弟學校,工廠破產後分到了我們這個偏遠的鄉。不知道是帶了什麼關係下來,一來就當上了工會主席。據說偶爾會去我們的教育辦主任柳大雄同志的宿舍彙報工作,後來很快她又搭上了我們人高馬大的物理教研組長邱大海,二人經常週六留在學校,沒幾周又換了方式,邱大海會搭一個圩鎮髮廊裡的黃毛姑娘,就在鄉衛生院旁的那家,有人給我指出過,啊呀,那頭髮黃得像得了稻瘟病的寒露時節的水稻,難看死了。主席就由一個光頭帶著。再後來,他們四人睡到了一個宿舍,就是我說的馮華和她共的那個宿舍,只要是週六會呆在學校裡的,都看到過。你說,這不是犯罪嗎?”
他嚥了一口口水,無意轉頭間,看著她吃香蕉的樣子,有點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
“人家是自願的,犯什麼罪?對了,那個黃毛啊,我也見過,你不會進去過吧?這種女人!”烏拉狠狠地咬斷了香蕉,一口猛然吞下,令他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