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好像不是我們點的。”
“客官,這是送你們的。”小二笑著說,“我們公子近日新研究的軟兜鱔魚,每位問起青梅小釀的客人都會送。”
李蓮花點頭致意:“費心了。”
“李蓮花,真看不出來啊。”方多病在一旁打趣:“你不是什麼蓮花鎮蓮花村人嗎,不是身上從來不超過五十兩銀子嗎?怎麼對這揚州的小吃這麼熟悉,還能在這麼名貴的酒樓隨便點中人家的招牌。”
李蓮花白他一眼,把自己的杯子往前一伸,“來,給我倒一下水,哎,這手都乏力了。”
方小寶只好站起來給他倒水,結果轉臉又忘了自己剛剛說什麼。
“想當初,那李相夷絕世風采,紅綢舞劍博美人一笑,引得整個揚州城萬人空巷——如今喬姑娘卻要另嫁他人,當真令人心寒。”
“就是,若換做是我,早在李相夷在東海身故的時候,我便投海隨他去了。”
“可惜你卻不是武林第一美人!”
這江山笑曾是是李相夷紅綢劍舞的地方,老闆又是他的朋友,任是這兩日流言四起,這酒樓中卻還是他鳴不平的人佔了絕大多數。
“這肖紫衿也是,搶了兄弟的女人,還搞得這麼大張旗鼓,一點也不知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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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啊,總歸是喬姑娘變了心。”
“就是,自古貞潔烈女,哪有一女配二夫的。”
“誒,這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喬姑娘本也沒有嫁與李相夷啊。何況李相夷那人,眼睛長在頭頂上。自負聰明,全不把人放在眼裡。哪個姑娘能忍得了他!”
“這肖大俠就不一樣了,當初喬女俠在李相夷死後不願意離去,為了不違逆她的心意,肖大俠特意在四顧門舊居上擴建了慕娩山莊,陪著她一直住在這。”
“可不管怎麼說,那可是四顧門舊居。肖紫衿要迎娶喬婉娩,在這辦婚禮像話嗎?”
“我也覺得太不像話!他二人若不是心虛,又何須如此大張旗鼓!”
“那又如何,這李相夷身故十年,什麼親人朋友也該往前看了。”
李蓮花聽著,垂下眼去。
說肖紫衿他無所謂,說李相夷他也無所謂,但這些人議論阿娩,他就有些惱火。
李相夷認識肖紫衿的時候,他十六歲,阿娩十七,正是少年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整日形影不離。肖紫衿二十二歲,比他們沉穩得多,對阿娩也一直分外照顧,倒是比自己更清楚她在想什麼,她何時不悅。
許多小事會幫她代勞,看她的眼神也很溫柔。
當年,他偶然瞥見著那鐲子,便知肖紫衿已有意中人,只是沒曾想會是阿娩。
其實紫矜很早便鍾情阿娩了,只是一直不便明說。
他們能走到一起,也還算……不錯吧。
若是阿娩真的一直等他,他也不知該如何自處。
“誒,總算有幾個正常人。”方多病把他杯中的酒釀一口飲盡,又倒了一杯。
“也未必啊。”葉灼勾了勾唇角,“這些人不過是藉著為李相夷鳴不平,宣洩自己的憤恨罷了。”
“啊?怎麼說?”
“這姑娘嘛,大約是嫉妒喬婉娩能先得天下第一青睞,後有痴情歸宿,好事都讓她一個人佔盡了。”
“男人呢,則是恨這武林第一美人變心沒有變到自己身上,卻白白便宜了肖紫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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