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魔身上。
“藥魔,我要此人恢復內力。”
李蓮花無奈之下嘆了口氣,硬著頭皮上前將手腕一伸,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尊上,此人傷勢極重,氣海碎裂,不好辦吶。”
“藥魔,”葉灼緩緩瞥了他一眼,殺意凜冽,“你是不是跟李相夷有什麼舊怨,想要公報私仇啊?”
“這、這位、少俠……?”藥魔抖抖索索,向笛飛聲投去求助的目光:“尊上?”
“你不用管。”笛飛聲轉向她,“為何這麼說。”
“連你手下的藥童都能從耳下的三個黑點看出他中了碧茶之毒,你這研發者居然絕口不提。”葉灼掃了他一眼,“這恢復內力的法子有很多,其中不乏折磨人的,怎麼,你是想都試上一遍嗎?”
,!
“這、這、這倒是我的疏忽……”
“藥魔,別耍心眼。”笛飛聲施以威壓,“給我拿行之有效的辦法出來。”
“尊上,這碧茶之毒乃天下至毒……”
“辦不到?”
“額不不不,也許這靈蛇窟可以一試——”
“笛盟主,你這手下,質量不行啊。”葉灼在旁邊嘖嘖搖頭:“光是我知道的治碧茶的方法就有不下十幾種,我看……倒不如把他丟進靈蛇窟裡,好好長長見識。”
李蓮花忍不住笑出聲來。
葉灼盯著瑟瑟發抖的藥魔,“我勸你真的好好想一想,你要是想讓他死得更快,我也會讓你死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忘川花!”
“忘川花?這藥草至剛至陽,能助我突破悲風白楊第八層,可他內力並非剛猛一路,如何治他?”
“回尊上,忘川花分陰陽兩株,這陽草與尊上武功同屬一類,陰草卻是這世上最毒之草,服下即便是幼童也能平添數十年功力——只是,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等陰草藥性大發,越生越烈,他會經脈寸斷,五臟俱裂,世上就沒有比這更痛苦的死法了。”
葉灼看他的眼神寸寸轉冷。
我看你是想嘗一嘗這陰草。
“我不求他能長命百歲,只求他能再與我一戰。”笛飛聲不知死活道:“動身吧,我要這忘川花。”
“笛盟主,這我還沒死呢。”葉灼抬眼看他,一身低氣壓,“你說話的聲音要不要小一點。”
“我從不說違心的話。”
這裡是金鳶盟的地盤,笛飛聲是這裡武功最高之人,葉姑娘的武功雖然出色,但內力大半浪費在幫李相夷壓制碧茶之毒上,想跟他過上幾招容易,想打敗他卻很難。
他也有意激怒她。
葉姑娘對李相夷之外的事並不上心,雖然答應他比武,但未必會盡全力。
誰料葉灼卻輕笑了一聲,“這忘川花的陽草既有此效果,想必笛盟主也找了很多年。”
李蓮花瞥了她一眼,看見她居然真的在笑,心知葉姑娘動怒了。
他本能地繃緊了身體,揚州慢緩緩運轉。
若是他一個人在這,少不了要嘲諷笛飛聲幾句,什麼要躺著等死看他著急之類的。但葉姑娘在……他不敢。
葉姑娘思路清奇,行事詭譎,你永遠猜不到她什麼時候會發瘋。
‘李相夷’跟‘死’連在一起,惹了她的是笛飛聲還是自己卻不好說。
“我見笛盟主如此執著,幫你想了個速成之法。”她偏頭笑得嫵媚,笑意直達眼底,“只是不知道笛盟主對他這麼上心,莫不是要做我的情敵?”
“你瞎說些什麼。”
葉灼目光一凜,右手一揚,一蓬血色迷霧爆開。霧中有一枚白色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直衝笛飛聲面門而去,儘管他飛速揮袖一擋,卻仍有什麼東西沾上了他的嘴唇。
“這是什麼?!”
“讓你能與李相夷公平再戰一場的東西呀。”葉灼還嫌他不夠怒,“笛盟主這麼著急,不如你也喝杯碧茶,把內力降到跟李相夷一樣的程度,現在便全了你的心願如何?”
“我殺了你!”笛飛聲震怒。
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藥魔即刻出聲:“尊上!這,這不是碧茶。”
“確實不是碧茶,我騙你的。”葉灼故意拖長了尾音:“這是同心蠱。”
“這同心蠱呀,是情蠱至尊。中了雄蟲的人呢,會不自覺思慕擁有雌蟲的一方,不能離開她周身十丈,否則會劇痛難當。”
“而如果雌蟲死了呢,雄蟲會咬開宿主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