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師姐,你就陪我去一趟吧,就這一趟好不好?”宋頌伸出一根手指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玉嬋衣。
這模樣,讓玉嬋衣不由得再一次想到了那隻白色小貓,心中不由得一軟。
面上卻是看不出分毫:“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宋頌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
內門弟子甚少與外門弟子接觸。
因此,看到玉嬋衣帶著宋頌御劍而來的時候,所有的外門弟子皆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驚訝的看著她們。
許知遊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們,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卻是陡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止住了腳步,微垂著眼眸,握著掃帚的雙手微微收緊。
玉嬋衣的一個冷眼,讓外門弟子們瞬間一個激靈回過了神,趕緊收回視線,繼續做著之前的事情。
只是他們的注意力,依舊在兩人身上,頗是有些心不在焉。
玉嬋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許知遊,對著宋頌傳音入密:你來此是不是為了許知遊?
傳音入密雖不算是多高深的功夫,卻也是需要一定修為的。
至少如外門弟子,宋頌這樣的,就不會。
宋頌微微一愣,順著玉嬋衣的視線也看到了不遠處的許知遊。
按理來說,如玉嬋衣這般入室弟子,再加之她的性子,自是不會認識什麼外門弟子。
會知道許知遊這麼一號人物,自是因為宋頌。
不得不說,許知遊的外貌還是沒得說的。就算穿著這麼一身不起眼的道袍,人群之中,他還是能輕易的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也難怪原主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心生好感。
就在這時,許知遊的視線似是不經意的掃過這邊,和宋頌撞了個正著。
宋頌下意識的對他笑了笑。畢竟兩人也算是認識,她總是不能裝作沒看到。
許知遊的面色也微微放柔,幾不可見的頷了頷首。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招呼,落在玉嬋衣的眼裡,就是宋頌預設了她的問話。
小師妹,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萬不可對他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玉嬋衣再次對宋頌傳音入密。
而這一次傳到宋頌耳裡的聲音,比之上一次更加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若是原主,說不準就起了逆反心理,原本只是朦朧的好感,也因著賭氣和許知遊更加親近了。
宋頌經歷過這麼多世界,又怎會有這樣不成熟的心思?
更何況,她本就有心愛之人,對於玉嬋衣帶著好意的警告,自是笑眯眯的點頭應下。
玉嬋衣沒想到宋頌答應的這麼爽快,眼神不由得帶了些疑狐:小師妹不會是打著陰奉陽違的主意吧?
但這樣的念頭剛起,就被她毫不猶豫的否決了:小師妹雖然不聽話了些,但答應過的事情,還從來不曾出爾反爾過。
看來,是她誤會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這樣想著,玉嬋衣不由得心下一鬆。
外門弟子本就對內門弟子存著羨慕敬畏之心,再加上來的兩個,一個是掌門捧在手心的獨女,一個是掌門唯一的入室弟子。
往常他們看到內門弟子,大都是他們御劍從上方飛過之時。如今能夠這麼近距離的看到。
這讓他們激動的同時,不由得又有些緊張,生怕自己做出什麼惹人笑話之事,手都有點微微發抖了起來。
但成為眾人焦點的兩個人。
一個面色冰冷根本看不出什麼,一個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自是神色如常。
這副模樣落在眾人的眼裡,就成了泰然自若,落落大方。
暗道:不愧是掌門的女兒和入室弟子,這心性就是不一般……
逛了一圈,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宋頌拉著玉嬋衣進入了一處湖心亭休憩。
宋頌面帶疲色,雙手捧著臉頰懶洋洋的撐在石桌上,眉目之間帶了幾分鬱悶:“玉師姐,外門弟子我們先前都見過了嗎?”
玉嬋衣自是從這話裡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無論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身份資訊在花名冊都有記錄。你要找人,大可說出名字查詢一番,犯不著這般親自尋找。”
說起這個,宋頌臉上的鬱悶更多了幾分:“要是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好了。”
玉嬋衣又道:“天劍宗內亦有畫工了得的畫師,你描述出那人的長相,倒也不難找尋。”
宋頌這回是直接沒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