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人都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在聽了柏葉的敘述之後,自然知曉,這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只是,柏葉平日裡一副老頑童的模樣,見到誰都是臉上笑呵呵的,從不曾與人結怨,究竟是誰人想要暗害他?
又或者,那人的目標是藥王宗?
藥王宗作為修真界的名門大宗,雖說行事光明磊落。但難保有人眼紅。
比起其他人,宋頌更為清楚,那幕後之人真正想要對付的目標是誰。
她想,或許可以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不過,那三個藥王宗的弟子,宋頌卻是不能全然信任。
原世界中,幕後之人的計劃能夠如此的天衣無縫,如若不是他本身就是藥王宗的弟子,那就是在藥王宗有內應。
藍鈺玖不愧是宋頌幾輩子的戀人,只是宋頌一個眼神示意,他就明瞭。
“徒兒,你這是作何?”在那三人倒下之際,柏葉十分詫異的看著藍鈺玖。
“師父,非常時期,難保那人不在宗門安插細作,還是小心為上。”藍鈺玖沒有供出宋頌,直接自己擔了責任。
宋頌聞言,朝藍鈺玖投去溫柔一笑,她明白,他這是不想自家師父認為她是個多疑的女子,從而留下不好的印象。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玉嬋衣的雙眼。
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藍鈺玖對自家小師妹真的是十分上心。
也是因此,她看藍鈺玖也順眼了不少。
宋頌和藍鈺玖兩人卻是不知,在陰差陽錯間,提高了玉嬋衣在心中對藍鈺玖的好感度。
柏葉雖是覺得自家徒弟太過小心了,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活了一千多歲了,但並不覺得自己活夠了。
這個世間還有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事情在等著他呢,他可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嚥了氣。
為防有人意外聽到計劃,不用宋頌示意,藍鈺玖就先一步在方寸之地設下了屏障
雖是不明白宋頌為何如此篤定這麼做能夠引出幕後黑手,但打從一開始,藍鈺玖對宋頌起不了任何的疑心。
至於柏葉,他這人向來不愛多動腦子,自然是聽自家徒弟的意思。
因此,柏葉使用真氣讓自己的面色看起來慘白一些。
藍鈺玖背起了自家師父,按照原先的路線離去。
而玉嬋衣就帶著宋頌,兩人暗中跟隨,藉機揪出著主使之人
途中,藍鈺玖動了動耳朵,察覺到遠處有人靠近之後,依舊往前飛了一段距離。
而後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扶著柏葉靠坐在一顆大樹下,靜靜的等著人群的靠近。
“師父,準備好了嗎?”怕被人察覺到什麼,藍鈺玖直接對柏葉密室傳音。
“徒兒,你下手可得準點,屆時要是沒有挑破血包,少不得為師要為此流些真血了。”
柏葉帶著隱隱笑意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藍鈺玖的靈海之中。
藍鈺玖卻是早已習慣自家師父的調侃,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全副心神都在即將到來的那群人身上。
而後,他瞅準時機,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直直的刺入柏葉的心口處,而後快速收劍入鞘。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在眨眼之間。
眾人原先看到身穿紅色喜服背對著他們的藍鈺玖,原想出口打趣,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眼中紛紛浮現出驚恐詫異的神色。
“孽徒!你可知你在做些什麼!”
最終,還是仲懷掌門的一聲大喝,讓眾人回過了神。
藍鈺玖聞言轉身,看著在場的眾人,眼中微微流露出一絲詫異:“掌門師伯,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這般神態,這般言語,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可不就是他眼見自己的惡事敗露的慌張嗎?
仲懷聞言,怒極反笑:“呵,你還有臉問我等為何會在此處?!你做下弒師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之時,難道就不曾想過事蹟敗露的一天嗎?!”
話音未落,就提起體內的真氣,朝藍鈺玖打出一掌。
只是畢竟有著這麼多年的情分在,仲懷倒也是手下留情了幾分。
藍鈺玖一個側身避過,張口就要解釋:“掌門師伯,我”
“仲懷掌門,此等忘恩負義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就讓我等來助你一臂之力。”
藍鈺玖才說了幾個字,人群中一面如黑炭之人趁機對藍鈺玖打出一掌。
他與藍鈺玖可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