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去,房門關上,宋頌與玉嬋衣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玉嬋衣從未想到,原來她還有這般演戲的功夫。
藍鈺玖命中最大的劫難已經過去,宋頌總算是落下了心中的大石。
雖然事情的真相還未大白,但許知遊已經落網,不用太過擔心。
退一萬步講,就算許知遊不是幕後主使,但經此一事,無論是藍鈺玖,還是藥王宗,都會有所防範。
往後如若再次發生今日之事,眾人也不會當場就判了藍鈺玖的罪
按說此事可以算是藥王宗門內之事,應當交由藥王宗掌門仲懷處理。
但這許知遊利用各大宗門對付藍鈺玖在先,暗算高符門長老楊海在後,嚴重的挑起了雙方矛盾。
各大宗門前來參加婚禮的掌門長老們哪裡能置身事外?
當晚宋尋留在前院與藥王宗的幾位長老一同招待賓客,是以在事情塵埃落定之後,他才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
宋尋聞言,簡直是又驚又怒。
他萬萬沒想到,他們天劍宗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惡徒。
因著這事事關宋頌,他怕藥王宗的人會因此對自家寶貝閨女有什麼意見,直接找上了仲懷掌門。
要是他們當真因為此事心裡對宋頌有疙瘩,那他二話不說,直接帶閨女迴天劍宗。
丟臉又如何?
自家閨女比什麼都重要!
從藥王宗弟子的口中得知,仲懷掌門此時正在書房,宋尋二話不說就往書房的方向離去。
待他到達書房,卻見書房除了仲懷,還有柏葉與藍鈺玖二人的存在。
宋尋略一沉思,覺得這樣也好,關鍵人物都到齊了,索性一次性說開。
“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聽說那暗害柏葉長老之人,是我天劍宗的外門弟子,對此,你們有何看法只管直說。
如若因此對我天劍宗,以及頌兒有意見的話,那我宋尋二話不說,帶著女兒離開藥王宗,絕不多加糾纏。”
宋尋說的鏗鏘有力,讓人絲毫不會覺得他是以退為進。
三人聞言,皆是一愣,仲懷呵呵一笑:“宋掌門多慮了,是此人心術不正,與天劍宗任何人有何干系?”
藍鈺玖一臉的鄭重其事:
“岳父,阿頌已與我締結了同心契,我們已經是真正的道侶,無論發生何事,我都會保護好她,絕對不會懷疑她,傷害她!”
柏葉也及時表態:“是啊宋掌門,我等皆不是那等分不清是非之人,這事我們都不會遷怒到天劍宗頭上的。”
如若不是宋頌及時讓他服下了蓮心丸,他現在怕是不能這般生龍活虎了。怪誰,他都不可能怪罪到宋頌身上。
見三人的神態並不像是在客套,宋尋也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雖是說的堅決,但頌兒的心已然遺落在了藍鈺玖的身上,就算他帶著她回了天劍宗,也不見得她會開心
根據許知遊先前的話語,無論真實性怎樣,多多少少都牽扯到了宋頌。
所以在藍鈺玖提議宋頌一同參與審問時,雖有幾個迂腐之人有異議,但在仲懷與柏葉二人全力支援的情況下,也識相的閉了嘴。
許知遊與宋頌在天劍宗雖說是避著眾人見面的,但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兩人之間本就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並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如若現在選擇了隱瞞,屆時事情被人捅出來,反而沒人會覺得你們之間是清白的。
如若兩人之間光明正大,當初為何要遮遮掩掩?這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因此,宋頌把自己穿越到原主身上之前,原主與許知遊的瓜葛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當然,原主對許知遊的少女心思,這個只有原主和她知曉的事情,就沒必要說出來增添事情的複雜性了。
也因著宋頌的坦坦蕩蕩,倒是讓各大宗門之人對她的印象好上了幾分
許知遊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視線從模糊漸漸清晰了起來。
待看到自己面前站著的一群人,再回想了下自己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許知遊明白自己已經敗露。
他也不開口喊冤枉,重新又閉上了雙眼,無視了在場的眾人,仿若並不在意自己被束縛的不能動彈。
有那等急脾氣的人,忍不住直接大聲質問:
“許知遊,你為何想要殺害藥王宗的柏葉長老,嫁禍驚瀾真人,還不快快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