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盛夏,這理由倒也無人懷疑。
聖上歐陽瑾軒自是沒有不應的。
這兩人感情這般好,他可是樂見其成的……
為著歐陽凌的生命安全,此次跟隨的丫鬟小廝,必須精挑細選,萬萬不能混入他人的眼線。
而近身伺候的,更是要值得信任之人……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不是沒有人企圖混入別莊打探訊息。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和警惕,歐陽凌偶爾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該演戲的時候,從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破綻。
特別是德妃派來的探子,他更是不會看輕了去。
要知道,當年就是她給母妃下毒,才會害得母妃難產而死,害得他這20年來,一直受著這劇毒的折磨。
這事,也是父皇在10年前才告訴他的。
就是在那時起,歐陽凌暗暗發誓,就算解不了身上的毒,在死之前,他也一定會讓德妃得到應有的下場!
因此,也就有了如今暗中勢力強大的歐陽凌
20年前,德妃的兄長手握重權,歐陽瑾軒初登大位,自是難以與之抗衡。
再加上當年的德妃行事很是小心謹慎,歐陽瑾軒找不到絲毫對她不利的證據,不敢輕舉妄動。
甄妃是歐陽瑾軒的摯愛,他又豈會就此放過害死甄妃的兇手?
因此這麼多年以來,歐陽瑾軒強忍著心中的恨意,逼著自己寵愛這個女人,企圖讓她放鬆警惕,從而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歐陽凌與歐陽瑾軒秘密聯手尋找多年,就在歐陽凌成親的前幾日,兩人終於是掌握了足夠的人證物證。
如今,只等歐陽凌徹底康復。
他回京之日,就是德妃落馬之時
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一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慵懶的斜靠在貴妃椅上,兩側各自侍立著一名宮女,輕搖著手中的團扇。
“兒臣給母妃請安!”
此時,一錦衣男子從門外闊步而來,隨即恭恭敬敬的朝女子行了個晚輩禮。
“銘兒起來吧。”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十幾年聖寵不衰的德妃。
德妃心思細膩,一眼就瞧出了歐陽銘眼中隱隱的焦急之色。
心念一轉,她就知道是為何了。抬手揮退了一眾宮人:“都下去吧,本宮有些體己話要跟辰王說說。”
“母妃,可有訊息傳來?那病秧子真的只是去別莊避暑嗎?”大門一關,歐陽銘就迫不及待的上前低聲詢問。
德妃嗤笑一聲:
“不然他還能做什麼?那毒可是母妃當年從一個世外高人手中花重金購得,無藥可解。
自他封王的那日起,母妃就在安王府安插了眼線,就怕他查出當年的真相,會報復我們母子三人。
可多年來,探子的回報俱是大同小異,本宮也有些膩煩了。偏偏你多疑,硬是要母妃派人去別莊打探。”
多年的養尊處優,再加上兄長越發壯大的勢力,德妃早已磨掉了當年謹小慎微的性子。
歐陽銘聞言,這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下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母妃,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多疑總比後悔莫及的好。”
歐陽凌回京之際,20年前後宮之中的一個驚天大秘密逐漸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德妃因毒害甄妃,殘害皇室血脈,特賜毒酒一杯。
一代寵妃自此香消玉殞。
辰王歐陽銘為登帝位,竟是殘害手足,手段令人髮指。廢其雙手雙足,終身監禁於大理寺。
良淑公主歐陽汐,念在其不知母兄所作所為,稟性純良,特網開一面,於清風庵中削髮為尼,終生不得還俗。
德妃之兄王林狼子野心,私吞軍餉,為了遮掩惡行,竟是暗中殺害多位朝廷命官,製造出意外的假象,其罪當誅三族!
多年大仇得報,歐陽凌自此不再偽裝,在朝堂之上大放異彩
聽著坊間對安王的稱頌,宋芷沫自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她竟是錯把珍珠當成了魚目,白白拱手讓給了宋頌!
安王本該是她的夫婿,她不能就此放棄!
宋頌只是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哪裡配得上安王!
想要取宋頌而代之的,不僅僅是宋芷沫,幾乎是京中所有適齡的女子。
只是真正敢付諸行動的,卻是不到半數
自隨著歐陽凌回京的那日起,宋頌就料到安王妃這個位置,會被不少人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