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討好的看著宋頌：

“王妃說笑了。老奴自小看著王妃長大，在丞相府，自是會對王妃親暱一些。”

“自小看著王妃長大？”

歐陽凌聞言，卻是微皺著眉頭看向宋頌，以拳抵唇輕咳了兩聲，道：“頌兒你不是說，你是在安平村長大，近日才回了丞相府的嗎？”

“林嬤嬤，阿凌他知道我不是芷沫妹妹，所以你也不必再為我的身份做什麼掩飾了。”

宋頌笑眯眯的看著林嬤嬤，彷彿並不知道從她嘴裡出來的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林嬤嬤帶來了多大的震驚。

林嬤嬤當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腦袋緊貼著地面，有些慌亂的解釋著：

“王爺恕罪，丞相府並不是故意讓宋頌小姐代替芷沫小姐出嫁的。只是當時，芷沫小姐昏迷不醒，無可奈何之下，宋頌小姐才會提出替妹出嫁這個辦法。

宋頌小姐乃是已逝原配夫人留下的血脈，比起芷沫小姐，宋頌小姐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嫡長女。”

宋頌和歐陽凌聞言，相視一笑。

他們自是明白林嬤嬤所言何意：除了把責任全都往宋頌身上推之外，還言明瞭丞相府並未欺君。

聖旨上並未指名道姓，只說賜婚於宋丞相府的嫡長女。

這一點，也是宋丞相等人敢讓宋頌替嫁的原因之一。

“林嬤嬤這話說的可真是自相矛盾。咳咳一會兒說頌兒是代替芷沫小姐出嫁的，咳咳一會兒又說這出嫁之人本就該是頌兒……”

歐陽凌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嬤嬤，但這間或溢位的幾聲輕咳，卻是讓他的氣勢大打折扣。

“王爺恕罪，是老奴嘴笨，沒有把話說清楚。”

但饒是如此，林嬤嬤還是嚇的身子一抖，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之後，再次整個人貼到了地面上：

“世人皆是以為芷沫小姐才是丞相府的嫡長女，聖旨上所言京中貴女典範，這不也是指的芷沫小姐嗎？

聖上意屬的人是芷沫小姐，丞相府又豈敢造次？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丞相和夫人皆是沒了主意。

也是宋頌小姐說了句她才是丞相府的嫡長女，上花轎的人本就該是她。丞相和夫人只能事急從權，依了宋頌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