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阿波尼亞的初見,葉塞妮婭就感覺到夢幻。
一個人,她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自從自己死亡之後,葉塞妮婭想起了阿波尼亞的話。
保有自己的人性嗎?
看著火焰中的城市,葉塞妮婭笑了笑。
我記得我說過,她不在,這個世界就應該被毀滅了。
她最喜歡摸我的頭了……我也喜歡被她輕柔的撫摸。
在她的懷裡就像是一切煩惱都被拋棄了一樣。
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可是啊……
他們卻把這認為是馴服的表現,以她的名義,她所留下的,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這樣的世界真的有必要存在嗎?
你是沒有注意到嗎?
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這樣想的?
那時候的你,是故意的嗎?
令人懷疑的還有阿波尼亞的立場。
如果自己不保有這一絲人性,那麼他們製造出來的怪物無非是一些垃圾罷了。
不過啊……哪怕是擁有了豐富的情感,只要不斷的殺戮,也會影響自身啊……
葉塞妮婭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
恍惚中,她抬頭一看,看見了阿波尼亞一臉悲憫的身影。
哦,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葉塞妮婭恍然大悟。
……
記憶中的葉塞妮婭懂了一切,但是在遠方,在西伯利亞,有個白髮藍眼的可愛小女孩還什麼都不清楚。
牽著爸爸的手,她好奇地看了看四周的建築物。
“爸爸,我們又會在這裡待多久?”
面龐上滿是滄桑感的男人搖了搖頭。
“不,我們不能在這裡待。”
“哦……”
小女孩顯得有些失落。
她的記憶常常不全,每一次自己記憶的消失,爸爸都會帶自己搬家,好像是在躲著什麼似的。
她記得自己應該有個姐姐,不過記憶消失了,姐姐也不見了。
所以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爸爸也不見,害怕有一天找不到小鎮。
在這種恐懼之下,教給她的就是聽話,好好聽話。
他們很快走出了這一小鎮,沒有停下腳步一直向前走著。
而且明眼人可以看出,這對父女的交談並不多。
又走了好一會兒。
“爸爸,我累了……”
長久的走路,讓小孩子的身體負擔太大,小女孩有些受不住。
“哦,這樣啊。”
那名男子放下肩上的挎包,從包裡拿出兩瓶水,自己一瓶,給女兒開啟一瓶。
然後就和女兒隨意地坐在了地上。
默默的喝著水,還是沒有什麼溝通。
是不是自己太沒用了?
小女孩這麼想著。
不知道哪個村子裡的村長說過,他們村裡來過一位被追殺的落魄貴族小姐,不得已而遠走他鄉。
那麼我們呢?
小女孩看著自己的爸爸。
貴族可能談不上吧,不過被追殺應該是真的。
比真金白銀還真!
爸爸他經常去靠打怪物來賺取一點外快,那麼自己可不可以幫爸爸分擔一點兒壓力呢?
小女孩的目光不禁移向爸爸腰間的雙槍。
如果自己有了那個,豈不是爸爸就得由我保護!?
她太恐懼了。
爸爸不願意跟自己多說兩句話,不管自己做了什麼,也沒有得到一句誇獎。
甚至於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甚至他們就好像不是一家人。
但那怎麼可能呢!?
一定是爸爸比較經歷太多難過的事罷了!
看樣子只有那一個能吸引住爸爸的目光!
這位憔悴的男子沒有注意到身邊那小女孩的動作。
他太過於傷心。
自己深愛著的塞西莉亞為了給他們斷後留在了天命總部,至今還沒有訊息。
沒有訊息就算了,哪個狗奧托竟然公開說塞西莉亞的離開是為了全人類?!
笑話,這一看就是他們不能公開處決塞西莉亞而作出的藉口!
現在塞西莉亞是生是死還未知,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德麗莎她們身上了啊。
德麗莎啊德麗莎,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