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像在解霜,冷的能看到自己的哈氣。
當下可是三伏天,都穿著單衣單褲。
渾身不由緊繃了起來,身上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
被一種莫名的驚恐和寒冷緊緊包圍。
他想努力的坐起身,可是感覺到像鬼壓身似的無法動彈。
這下壞了,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
原主的親爹,神勇無敵。
太子也是勇不可擋,兩個人應該都是死於這種狀態,毫無還手之力。
梁飆一直認為這種迷香是蕭石燧的手筆。
現在看來,這蕭石燧好像跟東瀛人還有關係。
就是不知道這迷香是蕭石燧研製的,還是東瀛人研製的?
而後聽到一句嘻嘻索索的響聲。
這聲響來自床底下。
床底下已經被人收過無數遍了,包括副將剛剛白天也帶人搜過。
可是這個床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而這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就來自床下。
隨後梁飆聞到像是一股河水的腥味。
而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床底下爬到了床上。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腥臭味,黑漆漆的眼珠子沒有瞳孔。
一張臉像是燒傷之後又被河水泡的腐爛一樣,有種血肉模糊的感覺。
身上佈滿了粘液。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河童。
梁飆甚至都不免一陣莫名的恐懼。
這傢伙一雙蒼白的手爪子,看不到鋒利的指甲,就像帶了一層肉皮手套一樣。
那爪子散發的陰冷的寒氣。
直接就像梁飆的脖子上掐了過來。
那爪子在接觸到梁飆面板的一瞬間,感到每個汗毛都有冷氣滲入骨髓。
莫非真有河童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存在。
一雙爪子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嚨。
他感到那一雙爪子簡直透著一種機械的力量,這力量簡直不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
這下算是死定了,他能夠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
無法呼吸,眼珠子憋的快要爆了。
周圍的人也都像他一樣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梁飆的一團內力受到如此的壓迫。
他修煉的內功自動執行。
就像引爆小宇宙一樣,攻擊越大,反作用力也越大。
就在梁飆快要失去意識的一瞬間,突然他體內真元就像爆炸一樣。
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
一拳擊在那怪物的面門上。
感覺就像打在一塊腐肉一樣。
砰的一聲悶響。
那東西直接被打落到床下。
梁飆一咕嚕爬起來,見到那黑影一下鑽到床下。
梁飆的反應速度也是沒誰了。
一點沒合計,扣動扳機,照著床下砰就是一槍。
隨後刷的一下把床推到一邊。
牆上竟然露出一個暗門,暗門設計的極為巧妙。
暗門上有新鮮的血跡,還冒著熱氣,很顯然那傢伙受傷被梁飆一槍打中。
所以連暗門都來不及關便逃走。
梁飆呼深呼一口氣。
屋內還瀰漫著淡淡的迷香味。
自己剛才所見到的一切大都是幻想。
那傢伙不用刀殺人,想把梁飆活活掐死。
梁飆抹了一把脖子上留下的粘液,心想這傢伙不但要致人於死地,還要嫁禍到鬼的身上,實在是高明。
所以原主的父親和太子死後,給所有辦案的人都一種死於鬼手的錯覺。
甚至不敢繼續往下查。
因為像梁文軒和太子那種武神級別的人物。
能夠老老實實的被人活活掐死的,只有鬼才能做到。
立刻用水把所有人都弄醒。
一個跟著一個鑽鑽洞中去追。
看到洞,就連福田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梁飆舉著火把,一路追蹤血跡。
僅幾丈遠,血跡消失不見。
可見這傢伙傷的不重,可能僅是子彈的擦傷。
這地下的通道也是非常的長,一眼望不到頭。
回頭看一眼福田。
這個傢伙還是一臉和善的樣子。
竟然像沒那回事一樣。
這心理素質可是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