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雲起的神魂之力,那邪祟的實力直接從通幽巔峰飆升到大乘期門檻。
紫光耀眼的天雷當頭劈下,像是一把利刃將天空直接劈成兩半。
一時間連天邊即將亮起的晨曦也失了顏色。
邪祟張開五指,以手為爪。
剎那間,巨大的黑色的爪印出現在城主府上空,與天邊的雷光遙遙相對。
“桀桀桀……不要再掙扎了!就把這具完好的肉身……交給本座吧!!”邪祟高高揚起的嘴角像是要把臉皮撕爛一樣。
朔衡嘲諷著輕笑一聲:“被你看上肉身,我都嫌髒。”
轟隆!
隨著朔衡話音落下,半空中的雷霆終於與那巨大的黑色爪印狠狠對撞在一起。
強大的餘波擴散,直接把修為圍著城主府的死屍打飛出去一圈又一圈。
甚至有些修為較低的,或是沒有修為的,更是直接在攻擊的餘波之下被碾碎成塵。
犧牲這種事,總是在所難免。
劍靈似乎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在兩人的攻擊範圍之外撐起了一個半透明的結界。
鐺——鐺——
結界上閃耀的符文被震得閃爍不停,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
然而有這一道結界在,強大的餘波既不會擴散出去,外面的死屍群也進不來。
戰場內,邪祟一看兩人的招數竟然一時間僵持不下,對於朔衡的肉身更是垂涎三尺。
“太強了……太強了……”邪祟一邊喊著,一邊把全身的靈氣都集中在黑色爪印上,想要直接把朔衡召喚的天雷抹平,“要是能擁有你的肉身……本座一定可以……本座一定可以登臨那至高的境界!!”
轟——
“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巨大的轟鳴伴隨著朔衡的輕聲低語,同時在邪祟的耳邊響起。
“身為一個半隻腳踏進大乘期的強者,竟然讓我一個合體期的修士近身……呵,還真是中看不中用。”
咔——咔——
不知何時,朔衡的眼底瀰漫上一層青紫色的光,他眉心的風雷印記也分外閃耀。
絲絲縷縷的雷弧自他周身逸散,將四周的空間片片震碎。
“風雷——之——怒!!”
…
風雷靈氣如同飆風將整個城主府夷為廢墟。
‘雲起’愣愣的抬手看著四處噴灑的血跡,又低頭看了看胸前被破開的大洞,最後的神色竟然顯得有些悲慼和空洞。
“本……本座……”
砰!
邪祟在風雷之力的作用下漸漸消散,雲起的身體猛得向後砸在骯髒的泥土之中。
下一刻,天光大亮。
——
——
“嘶——疼啊,輕點。”重新建好的酒樓裡,秦安正給肩膀的傷口上藥。
那是一道幾乎貫穿了整個肩胛骨的傷口,即便朔衡在當時就已經吃了療傷藥,但聖劍的能力還是太強了,以至於那傷口沒有完全恢復。
“…忍著。”秦安額角青筋直跳,差點兒就想撂挑子不幹。
朔衡向後靠在椅背上:“我還要吃點心。”
秦安嘴角一抽,“上完藥給你拿。”
“不行,現在就要。”
“忍著!”
朔衡聞言,挑眉看他:“是誰說給我做牛做馬的來著?怎麼這點兒小事都不能滿足啊?”
“……我在上藥,沒手給你拿。”秦安沒好氣的說。
“我看你就是想反悔!嘶——”
眼前秦安臉色難看到已經想把紗布摁進他的傷口裡,朔衡連忙乾咳兩聲,象徵性的放過了他:“好吧,那我們聊點兒別的。
夕雲城城主府,你在那日之後探過沒有?”
三日前的那天黎明,朔衡一個神通砸下去不久,也緊跟著失去了意識。
自那日以後,他昏迷了三天,直到剛剛才悠然轉醒。
期間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
而且他最好奇的,自然是秦安究竟有沒有從雲起留下的密室中瞭解劍靈的真正身份。
秦安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雲起的肉身死後,他的神魂留存了一陣。當時你跟邪祟打得厲害,他就躲了起來,直到最後都沒受到波及……”
…
“你的肉身已死,陣法已消。從此之後,世間將再無夕雲城少城主。”
彼時的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