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竟敢耍我們。”
“今日姥姥讓你不得好死。”
夏默尋聲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銀絲如霜,滿面皺紋的老嫗。
這老嫗一身紫色長袍,袍上繡著若隱若現的蛇形圖案。
手腕上纏繞著幾圈細小的銀環,隨著她的手勢發出清脆的聲響。
此時老嫗站在籬笆外,一臉憤恨的看著白衣女子。
“哼!”
“碧磷婆,還和她囉嗦什麼?”
“待我們出手將她擒下,略施手段,不怕她不說出“幽毒秘典”的下落。”
另一人看著身材矮小,看著像是一位童子。
一襲色彩斑斕的短衫,腰間束著一條精緻的腰帶,上面掛著幾個小巧的瓷瓶。
童子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更加陰沉。
“碧磷婆、花毒童子,我早就已經告訴過你們。”
“萬毒嶺中根本沒有“幽毒秘典”。”
“可你們自己不聽,非要一頭扎進去。”
“現在只有你們兩個回來,看樣子赤須公是凶多吉少了。”
白衣女子轉過身來,語氣平淡的說道。
絲毫沒有因為外面兩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有任何情緒波動。
碧磷婆、花毒童子、赤須公?
夏默神色一動。
萬毒嶺位於玄州邊緣,但有一半的地盤分別在北州和寒州的境內。
實際上屬於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這裡的江湖勢力錯綜複雜,每天都有成名的高手死於道左。
所以對於萬毒嶺附近的江湖人物,夏默還真不怎麼了解。
這三人的名號他完全沒有聽說過。
不過從字面的稱呼來看的話。
應該都是擅長用毒之輩。
“那你為何不說,那條路半途中,有一處充斥著“地絕毒”的沼澤?”
“地絕毒,無形無質,潛藏於地脈,觸之即入肌理,初時無異,待覺時已深中劇毒,五臟六腑皆被腐蝕,痛不欲生。”
“我看你是故意給我們指了一條死路。”
白衣女子平靜的看向碧磷婆。
“你們三人也是用毒的行家。”
“應該知道“地絕毒”除了毒性強烈之外,若不接觸到肌膚,就絕對不會中毒。”
“看兩位這狼狽的模樣,當時不會是在沼澤之中,爭搶什麼東西吧?”
碧磷婆和花毒童子聞言同時沉默。
不到片刻,碧磷婆猛的開口喝道:“賤女人,今日不管如何,你都必須給赤須公償命。”
碧磷婆輕輕一抬手,一條細小的綠蛇飛快地朝著白衣女子衝去。
院中幽蘭,似有靈犀,葉片齊轉,競相朝向綠蛇,似欲以幽香阻其前行。
花毒童子淡然拂袖,蘭香復寧,姿態如初。
就在綠蛇即將觸碰到白衣女子的瞬間,一道劍光猛然間從旁邊閃過。
碧磷婆和花毒童子只覺得眼前一花。
只聽“咔嚓”聲響,綠蛇在空中瞬間成了好幾段。
“兩位,不如給在下一個薄面,明日再來如何?”
夏默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院中。
背對白衣女子,面露微笑的看著碧磷婆和花毒童子。
碧磷婆和花毒童子眉頭同時一皺。
這年輕人他們剛才也瞧見了。
能夠出現在幽蘭鎮中的人,絕對沒有簡單角色。
所以在判斷出此人不是與白衣女子一路之後。
兩人都默契的無視了此人。
“閣下是什麼人?”
“這是我們與這賤女人之間的事,奉勸閣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碧磷婆忌憚的看著夏默。
剛才那一劍,說實話她有些恍惚。
“我無意於你們之間的恩怨,只是今日有事要問這個姑娘。”
“所以煩請二位明日再來吧。”
白衣女子見此一幕,直接走進了屋裡。
“敬酒不吃吃罰酒。”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碧磷婆渾身真氣澎湃,院子外的籬笆承受不住威壓,咔嚓數聲脆響之後。
籬笆竟如紙糊般被撕開一個豁口,木屑紛飛,塵土四起。
這老嫗不知施展的什麼身法。
幾個踉蹌之後,人已經出現在院內,一掌朝著夏默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