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黑石雙魔之後,仇百落先前的飯菜已經濺滿了灰塵,沒法再吃了。於是仇百落上街再買回一份,繼續吃喝。
飽餐一頓過後,仇百落就在樹底下躺著,悠閒度日。
蟬鳴鳥叫,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黃昏時分。當是時,仇百落正眯著眼睛看斜陽,欣賞著落日的餘暉。
“蹬,蹬,蹬……”
有人在牆上蹬踏,聲音很輕,但還是逃不過仇百落的耳朵。
又有人來了。
仇百落並不起身,仍是躺在椅子上,連眼睛都不捨得往別處看一下。
不多時,一人從牆頭上翻身落地,雙目四下掃視,見著正躺在椅子上休憩的仇百落,於是便走了過來。
“仇兄,好久不見了。”來人笑道。
仇百落抬眼看去,見著來人卻是李茂之。
“哎呀,我道是誰,原來是李兄啊。”仇百落也笑道。
李茂之仍是一身布衣,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似農夫,又似書生。
“坐。”仇百落隨意招呼一聲。
李茂之也絲毫不介意,隨意拖來一張椅子,在仇百落身邊不遠處坐下。
“李兄不是遊歷江湖去了麼,怎麼也到這玉華城來了?”仇百落問道。
李茂之自己倒了一碗清水,一飲而盡,說道:“這不是聽說飛旋門召開賞劍大會嘛,所以來開開眼界,不曾想,竟然見到了仇兄的壯舉。”
李茂之所說的壯舉自然就是仇百落奪劍之事了。
仇百落笑笑,說道:“那麼李兄今日登門,就不怕被飛旋門誤會是我的同黨,從而被討伐嗎?”
“飛旋門不足懼,李某我孤身一人,大不了遠遁天涯就是了,只是與仇兄當日一別,甚是想念,如今正好同在這玉華城,所以今日特來看看。”李茂之笑道。
“李兄有心了,可惜此地簡陋,沒有什麼東西招待李兄,只有清水一碗。”仇百落說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一碗清水,正合了你我二人的情形,那是再合適不過了。”李茂之滿不在乎地說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李茂之略略地說了些他遊歷時的見聞,仇百落也略略說了些此前遇到過的一些事情,相談甚歡。
斜陽歸山,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邊。李茂之又喝了一碗清水,說道:“仇兄手持寶劍,不知可否借與我一觀,讓我也開開眼界?”
“不巧得很,寶劍被我藏起來了,不在身邊。”仇百落說道。
“如此說來,那真是可惜了。”李茂之嘆惜道。並不深究仇百落所說的是真是假。
“有如此神兵在手,怎麼不當作隨身兵器?”李茂之接著又問道。
“用不上。”仇百落回道。
“既然如此,那麼仇兄與我做一樁買賣如何?”李茂之再問道。
“怎麼?你也想要青霜劍?”仇百落反問道。
“看來已經有很多人來找過仇兄了。”仇百落說了個也字,李茂之便如此推測道。
“也不多,就幾個人吧。”仇百落說道。
“現在風頭正盛,有些人還在觀望,不敢貿然前來而已。”李茂之說道。
“李兄敢頂著風頭前來求劍,果然是膽色過人。”仇百落說道。
“我這點膽量,在仇兄面前不值一提,但不知仇兄是否願意割愛?”李茂之再說道。
“這恐怕是要對不住李兄了,青霜劍我是不會賣的。”仇百落說道。
“明白,如此寶劍,留給親朋使用或者用於傳家,那都是極好的,怪不得仇兄,只怪我沒這個福份。”李茂之說道。
被仇百落拒絕,李茂之卻是半分都不生氣,還一副十分理解仇百落的做法的樣子。
求劍不得,李茂之也就不再提寶劍之事,而是繼續與仇百落談論如今江湖上的趣事。
不覺間,黑夜開始降臨,李茂之也隨之離去,並與仇百落相約他日再聚。
李茂之走後,仇百落照例是上街去買飯菜,然後拿回院中來吃。
星夜無痕,仇百落吃過晚飯,在院子中練一個時辰武功,然後再洗漱一番,就此歇下。
月上中天之時,蟲鳴嘈雜之中。院子四周卻有人影閃動。
他們腳步輕盈,從四面靠攏,悄悄地將整個院子圍了起來。
為首一人玉面長身,手拿一把長劍,正是蘇泊言,他身邊有兩人隨行,同樣是手拿長劍。
“上。”蘇泊言作了一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