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最後一人,他已經跑出有兩丈多遠了,但仇百落也不去追他,而是手中突然多出一物,正是誅仙刺,然後就朝那人打了出去。
誅仙刺猶如一把利箭,閃著森然寒光,悄無聲息地直往那人的大腿上射去。
那人只顧著逃跑,哪還有時間顧及身後,因此並沒有發現朝自己飛來的誅仙刺。
噗地一聲,誅仙刺飛得比那人跑得還要快,最後紮在那人的大腿之上,穿透血肉,最終紮在草地之上。
那人一個踉蹌,然後往前撲倒,再也跑不動了,接著就看見大腿處的鮮血噴湧而出。
仇百落走上前去,撿起紮在地上的誅仙刺,輕輕一甩就將上面殘留的血跡甩幹了,然後又走到那位被誅仙刺所傷之人的身前,用誅仙刺抵著他的脖子,說道:“段家,你們以後最好是低調做人低調做事,不要再幹那些欺負人的勾當,否則,你們都得死。”
仇百落的眼神如毒蛇一般冷峻,那人不敢對視,只好將頭低下去,也不敢再發出什麼聲音。
最後,仇百落收起誅仙刺,再也不看這些人一眼,走出草地,來到大路上,繼續往子陽城的方向走去。
來到子陽城的邊緣地帶,仇百落就如同一個前來趕集的村夫一般,這裡看看,那裡逛逛,興致十足。
一路逛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仇百落覺察到,總有那麼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想來這些應該是新進入子陽城的武林人士了,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啊。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動手,仇百落也懶得去理會他們,只是自顧自地逛街,偶爾買上兩塊蔥油餅或者半個烤雞,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直逛到天黑,都沒有人來打擾仇百落,今天倒也算是過得平靜。
傍晚時分,仇百落迎著夕陽走出子陽城,走回山上的農家小院。由於天氣好,心情自然也就跟著大好。
回到農家小院後,仇百落也確實是有些疲乏了,因此早早地就睡下了。
夜空寂靜,此時月亮已經走到中天,將大地照得堂亮。
夜深了,此時在農家小院的山下,正有兩條人影悄悄地靠近,二人都是一身黑衣,蒙著面,看身形,一人是男子,一人是女子。
二人都是輕手輕腳的,生怕是驚動了什麼人。
少時,二人來到山下,同樣是躡手躡腳地上山,一直來到小院,也沒見二人有什麼太大的動作,而是靜悄悄地靠近屋子。
二人的動靜雖小,但在這樣寂靜的深夜,尤其還是在山上,在一些耳朵靈敏的動物或者人的耳中,已經足夠讓他們聽到,從而有所警覺了。
毫無疑問,仇百落的耳朵就十分地靈敏,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也並不敢深睡。此刻他已經醒來,但還是閉著雙眼,凝神靜聽著屋外的動靜。
“盟主,盟主。”
少時,屋外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卻是在喊什麼盟主。女子將聲音壓得極低,因此仇百落只聽了個大概,並不十分真切。
仇百落覺得奇怪,這裡哪有什麼盟主。
“盟主。”
屋外又響起了那女子的聲音,同樣是將聲音壓得極低。
仇百落從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屋外,正好看到兩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
見到仇百落出來,兩個黑衣人的眼神中卻是露出一絲喜色。隨之兩人便將面巾摘了下來。照著月光,見到二人的面容後,仇百落卻是反應了過來,男的是袁修平,女的是戴純佳,二人都是冰露盟的人,難怪會叫自己盟主,反倒是自己,把這事給忘了。
“怎麼是你們?”仇百落朝二人說道。
“我們來看看你呀。”戴純佳笑道。
聽到戴純佳如此回答,仇百落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們解毒吧?”
戴純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是有點擔心。”
仇百落倒也並不是在責怪二人,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正被半個江湖的人追殺,任誰都會有這樣的顧慮的。
仇百落找來兩張凳子,請二人坐下,然後又說道:“你們深夜潛伏進來,就不怕被那些盯梢或者埋伏的屠魔盟之人發現,從而惹禍上身嗎?”
“我們很小心的,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戴純佳有些驚疑地說道。若是惹上屠魔盟的人,她可沒什麼把握能應付得過來。
仇百落也只是這麼試探性地一問,並沒有深究的意思,而後又說道:“說吧,你們深夜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