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崖卻是沒有笑,而是說道:“就憑你一個人,就想擋住我們幾十個人,莫不是在痴人說夢。”
不但無彌教一行人不信,就連仇百落的父母也不相信,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仇百落摩挲著手裡的鐵棍,說道:“別說你們就這幾十個人,就算是再來兩倍的人數,我也渾然不懼。”
仇百落這話一出,那就是實打實地挑釁了,韓青崖聽了之後,心中非常地不高興,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一起上,殺了他。”
一聲令下,無彌教之人一擁而上,作勢就要將仇百落等人圍住。
“走。”仇百落對文玉等人說道。
“走,你們走得掉嗎?”那位陰鷙男子陰狠狠地說道。說著就將手中那將近一米來長的大刀舉起,一刀朝仇百落劈了過來。
“哼。”
仇百落也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就一棍往那陰鷙男子的大刀之上掃了過去,出手迅捷無比。
當地一聲。
眾人只是聽到這麼一聲巨響,然後就看到那位陰鷙男子倒飛出去了,至於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什麼也沒有看清。
那位陰鷙男子摔落在地上,口中還在不停地吐著鮮血,此刻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氣絕身亡了,一動也不動的。在他的身上,還鑲嵌著他的那把大刀。
看到這人的死狀之後,在場的眾人都有些發愣,他們可以猜到,那人的大刀與仇百落的鐵棍相撞之後,竟然被硬生生地打了回來,然後再硬生生地從刀背砍入自己的身體中。再看他的身形,此刻已經爛成了一灘,可見他身上被鐵棍打中的地方,骨頭已經全都碎裂了,否則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形狀的。
高手,絕對的高手,這是無彌教眾人對仇百落的一致評價。
震驚過後,韓青崖對著仇百落說道:“像這樣的招式,你又能用得出幾招。”
“你猜啊。”仇百落說道。
韓青崖不說話了,而是用雙目盯著仇百落的雙眼來看,想要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些門道來。
仇百落面帶微笑,也直視著韓青崖的雙眼。
四目對視。
約莫過了十息的時間,仇百落的眼神始終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的波瀾,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韓青崖終於還是放棄了,將目光收回,然後就轉身對著身後的人說道:“現在他們都已經受傷了,正是我們誅殺叛徒,拿回教中聖物的最佳時機。”
聽了韓青崖的話,眾人都有一絲猶豫,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他們也怕死啊,眼前就有一人躺在地上,死狀還是那麼的悽慘。
韓青崖也看出了眾人的顧慮,說道:“這賊子的武功雖高,但像剛才那樣的招式,他也用不了幾招的,等他力竭之時,就是我們將他們全殲之時,界時若有兄弟受傷,教中必有撫卹,若是有兄弟隕落於此,教中也必定厚葬,同時還會有更加豐厚的撫卹,不會讓諸位的家人沒有依靠的。”
韓青崖的一番慷慨陳詞過後,眾人都有些心動,他們雖然怕死,但更怕的是自己死了之後,家中之人無所依靠,既然現在教主作出了承諾,那就再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韓青崖作為無彌教的現任教主,處事還算公正,他們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得韓青崖的話語點醒,仇百落轉頭看向身後,見到父母等人確實已經受傷了,之前是因為爭鬥得劇烈,憑一口氣強撐著,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停了手,身上的傷勢就開始顯現出來了,特別是他的父親,為了保護家人,一直是最為拼命的,因此受傷也就最重。
看著五人的情形,仇百落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形勢於己方不利,於是說道:“走。”
仇百落的話語,彷彿是一道指令,既能調動己方的人,也能調動對方的人。
仇百落的父母護著三個孩子,一人守護一邊,呈戒備之態,然後疾步往後退去。
仇百落護在父母等人身後,隨同他們一起退去。
無彌教眾人兵分三路,韓青崖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一尺短刀,帶領十餘人走中路,直追仇百落而去,另外的人則從兩邊包抄,想要再次圍攏,將仇百落等人困住,從而圍殺他們。
無彌教的意圖十分地明顯,但仇百落又怎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此刻左右兩邊各有三人同時飛身衝出,一同往仇百落父母身後殺來。
仇百落走在最後,是與這六人相距最近之人,他看得出來,這六人都是好手,來勢兇猛之極,下劈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