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百落返回小院中,沏了壺茶,獨自喝了起來。
青禾幫如期舉行一年一度的幫派大會,大會期間的各種總結、計劃等匯總在一起,形成了一份一份檔案,足有數十份之多,等著幫主蓋章,使決議生效,開始執行。
但這次與往年不同,柳文照以印章沒有帶在身上為由,沒有當場蓋章,而是推遲了蓋章的時間。
閒坐多時,卻是穆青籮找了過來,她遞給仇百落一張畫像。
仇百落接過畫像一看,說道:“這不就是那個揹著鋸齒刀,走私生鐵到西域的人嗎?”
穆青籮回道:“沒錯,就是他,他叫宇文馥,早年是做山匪的,後來因為劫殺了一個大官,所以被朝廷通緝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消失了十幾年之久。不過根據我們的人探查,他應該是逃到西域去了。”
“有查到他這些年在西域的活動嗎?”仇百落問道。
“暫時還沒有查到詳細的訊息,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這些年在西域過得很好,很受西域人的器重。”穆青籮說道。
“西域打造兵器需要生鐵,他就走私生鐵到西域,看來這人和西域的關係不淺啊。”仇百落說道。
通報過訊息,然後穆青籮就走了,來得快,去得也快。
深夜,仇百落正在熟睡。
河邊小院外,有一黑衣人靜悄悄地摸近小院。
黑衣人來到河邊小院,直接翻身飛過圍牆,進入小院中。
進入小院後,黑衣人倒是沒做什麼,而是在小院中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靜等著。
過了沒多久,仇百落就從屋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仇百落出來,黑衣人則是直接摘下了面巾,露出真容,正是柳文照。
見到柳文照,仇百落有一絲絲的詫異,說道:“原來是柳大幫主,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啊?”
柳文照沒有任何的客套,直接說道:“把令牌還給我。”
仇百落說道:“什麼令牌,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裝蒜,我知道是你搶走的令牌。”柳文照再說道。
“真沒有。”仇百落說道。
“你開個條件。”柳文照說道。
“柳幫主,真是愛莫能助了。”仇百落說道。
見仇百落一副不肯鬆口的樣子,柳文照知道今晚是沒戲了,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蒙上面,翻身飛出圍牆,消失在夜色中。
又是一日,仇百落正在河邊小院中閒坐,突然有一人翻牆跳了進來,這人一身紅衣,正是苗笠音。
見著苗笠音,仇百落一陣疑惑,說道:“還敢來,還不死心啊?”
苗笠音也找了個凳子坐下來,說道:“對,不死心。”
仇百落說道:“你也想被打一頓?”
苗笠音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
仇百落再問道:“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苗笠音挪動凳子,往仇百落邊上靠了靠,說道:“你這麼厲害,指點一下我武功唄。”
“沒空。”仇百落拒絕道。
“怎麼就沒空了,你都在這坐著沒事做,隨便指點我兩招就行。”苗笠音說道。
“要學武功,回家找你們長輩去,別找我,我沒什麼可指點你的。”仇百落說道。
苗笠音還是不肯放棄,說道:“只要你肯指點我,我給你錢,一次一百兩銀子。”
仇百落直搖頭,不肯答應。
苗笠音見錢財不能讓仇百落心動,於是又提出其他的條件,一副勢必要仇百落指點她武功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仇百落就是不肯答應。
過了很久,見仇百落始終不肯答應,苗笠音說道:“錢也不要,寶物也不要,那你要什麼?”
仇百落不答。
“小氣。”嘀咕一聲,然後苗笠音就又走了。
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子,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天,青禾幫本部莊園中,盧志青拿著一疊厚厚的紙張來找到柳文照,說道:“幫主,這些檔案都該蓋章了,今天已經是期限的最後一天了。”
柳文照說道:“不急,再等兩天。”
盧志青說道:“幫主,你遲遲不肯蓋章,你的幫主令牌不會是已經丟了吧?”
原來,青禾幫的幫主令牌不單單只是一枚令牌,還是一枚印章,在青禾幫這個小小的王國中,它就像是玉璽般的存在,無比重要,是權力的象徵。
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