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上一座破敗的廢宅院。
殘垣斷壁,陳舊的傢俱上滿是灰塵,房梁之上蜘蛛網密佈,看樣子已是廢棄許久。
此時,三個身影緩緩步入其中。
為首的是一個老頭,身形佝僂,滿臉皺紋,一雙眼睛卻透著狡黠的光芒。
他身著一襲破舊的長袍,衣角在風中微微飄動。
緊跟其後的是一個妖豔的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嫵媚,一襲紫衣更顯神秘。
而最後則是一個書生,面容清秀,氣質儒雅,但臉色卻略顯蒼白。
老頭走到一攤黑色的液體旁邊,用手沾了沾,那液體顯然已經乾透。
他發出兩聲沙啞的笑聲,彷彿卡了一口老痰:“五毒教的黑骨毒。中了此毒,墨雲瀾這傢伙可跑不遠。”
一說到墨雲瀾,那女子兩眼放光,朱唇輕啟:“老拐,你行不行啊?去晚了咱們連口湯都喝不上,趕緊找人啊。”
那書生面色蒼白,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黑寡婦,我看你是看上那小白臉了吧,你就死了心吧,就你這樣,人家墨雲瀾看得上你?”
黑寡婦面色一冷,美目圓睜:“雕客,你還有臉說我,自己給自己起了個什麼絕情雕客,我看不如叫腎虛細狗算了,你也就騙騙良家女子。”
絕情雕客笑了兩聲,手中摺扇輕輕搖動:“對啊,只能騙騙良家女子,可惜啊,有人這輩子也沒希望成良家女子嘍。”
黑寡婦面色陰冷,言語如刀:“想直說,老孃可不怕你,像你這種男人,老孃不知道殺過多少,都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老頭嘿嘿笑了兩聲,臉上露出一抹猥瑣之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寡婦:“嘿嘿嘿,我不一樣我不一樣,老夫可是心裡癢癢的緊啊。”
“黑寡婦,書生看不上你,我可是看得緊啊,不如就在此處,讓老夫摸上兩把,摸上兩把。”
黑寡婦露出一抹不屑,雙手抱胸:“滾蛋,你這老鬼,也不看自己多大歲數,老孃就算敞開了讓你看,你有那勁嗎。”
“有,我有,先摸兩把讓老夫過過癮。”老拐說著,一隻手不自覺地搓了搓。
這時腎虛書生開口打斷,聲音中帶著急切:“老拐,你到底行不行,現在可是要追墨雲瀾,他受了傷,且還中了毒,肯定跑不遠。
“你再這麼耽誤下去,讓別人搶了先,咱們可打不過。”
說著,老拐又是嘿嘿笑了兩聲:“跟實力無關,瘸腿的螞蚱跑不遠,只要咱們夠快,搶了先手,到時哪怕宗師來了,也只能吃咱們的大糞嘍。”
說著他一隻手緩緩伸進袖子。隨著輕微的布料摩擦聲,他在袖子裡摸索著。
片刻後,掏出來一隻鳥。
說是鳥不如說是貓頭鷹,只不過這鳥是袖珍版貓頭鷹,十分小巧。小鳥一出來就咕咕叫個不停。
“我這咕咕鳥,經過我特殊手段餵養,嗅覺比狗還靈驗,十公里外是公是母一聞便知。”
黑寡婦和書生有些不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畢竟全靠老拐找人,要不然他們也沒有手段尋到人。
說著,老拐將手中黑血讓咕咕鳥聞了聞,隨後又從腰間將一個木質小罐開啟,掏出一隻小蟲子,喂進咕咕鳥嘴裡。
“我的心肝寶貝,接下來可全靠你了,要是能得到人蠱,你也有份,嘿嘿嘿!”
咕咕鳥吃完蟲子,隨後飛出了房間,直接朝著北邊飛去。三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期待。
“走!”
一時之間,鳥在前面飛,人在後面追。
飛了沒一會,只聽見樹枝折斷的聲音,咕咕鳥從空中砸到地面。三人見此情形則是停了下來。
老拐一陣心痛,連忙跑過去將鳥捧起:“哎呦,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麼撞樹上了。”
三人只聽見樹上有幾聲吱吱叫聲,瞬間明瞭。
黑寡婦噗嗤笑了起來:“又要鳥兒跑,又不給鳥兒吃飽。”
“老拐,你這鳥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沒吃飽不幹活啊。”
“我的鳥行,我的鳥絕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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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中一客棧,只見客棧裡面燈火通明。
燕家七子除了燕青沒來,其餘六子圍坐在桌前。
“大哥,那小鬼留著他幹嘛,他就是個禍害。”
燕赤微微眯起雙眸,沉聲道:“誰說要留著他了,咱們要的是墨雲瀾。”
“此人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