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大梁皇蘇向天兩年來首次上朝。
百官無一例外全部到齊,議論紛紛,心裡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金鑾殿上,氣氛有些凝重。
太監尖聲高呼:“皇上駕到,眾臣早朝!”
群臣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向天高坐龍椅,面色冷峻,雖已年過六十,但就往那一坐,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勢,壓的百官抬不起頭。
蘇向天微微眯起雙眸,掃視下方眾人,沉聲道:“朕繼位多年,夙夜憂嘆,不敢有絲毫懈怠。”
“為保大梁江山永固,基業永昌,朕兢兢業業,殫精竭慮。”
“朕以仁德治天下,廣納賢才,勵精圖治。”
“多年來,與諸位愛卿攜手共進,方有昔日大梁之昌盛。”
“然,朕昏睡兩載,此兩載間,大梁竟有衰敗之象,如大廈將傾,岌岌可危。”
“朕痛心疾首,亦覺失望。朕一直視諸位愛卿如股肱,不想朕昏迷之時,竟有人心懷不軌,妄圖亂我大梁之江山。”
“此等不忠不義之人,罪同謀反。朕絕不姑息!”
說完,蘇向天再次掃視群臣,等待著眾人的反應。
百官無言,朝堂氣氛有些凝重,這時又拿誰開刀,大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怕說的是自己。
這時,一旁的太監微微弓著身子,向前邁出一小步,雙手捧著聖旨,然後清了清嗓子,尖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蕭氏蕭鴻宇一族。昔因蕭家女得朕恩寵,封為貴妃。”
“朕亦對蕭家多有眷顧,本望蕭家恪盡職守,忠君報國。”
“然經查實,蕭氏一族妄行不軌,結黨營私,貪瀆國帑,更於朕昏睡之時,心懷異志,妄圖謀逆,其罪滔天,不可饒恕。”
“抄家滅族,以儆效尤。”
欽此。”
念罷,太監緩緩收起聖旨,神色肅穆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朝堂上眾人的反應。
旨意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眾大臣心中震驚,卻無人敢出言求情。
蕭家不過一介商賈,在朝堂並無為官之人,在眾臣眼中,這些商賈如同螻蟻。
且皇上兩年來第一次上朝,便雷霆震怒,戾氣不小,誰也不想在此時出風頭,明哲保身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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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龍衛天牢之中,昏暗潮溼,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僅能勉強照亮前方几步的路。
空氣中瀰漫著腐朽與沉悶的氣息,讓人倍感壓抑。
只有沉重的鎖鏈聲和偶爾的水滴聲迴盪在陰冷的空間裡。
兩位龍衛女子手持長鞭,身穿勁裝,英姿颯爽。
其中一女子用鞭子把,輕輕頂著蕭媚月的下巴,嘖嘖嘆道:“瞧瞧這美人、這嘴、這鼻子、這眼。”
“哪怕我是個女人,也忍不住想多看你幾眼,你說你怎麼就不珍惜啊。”
這蕭媚月確實漂亮,那朱唇不點而赤,瓊鼻秀挺,星眸璀璨,身姿絕佳,男人要是看上一眼,都把持不住。
“你若說出實情,興許皇上一高興,便有可能放了你。”
“你要是什麼都不說,你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曾經榮華富貴,如今牢獄之災。”
“在宮裡,你身為貴妃應該最清楚,死個人算不得什麼,比死個螞蚱還輕。”
蕭媚月眼神堅定:“你們也不過是那老皇帝的一條狗,給老皇帝賣命你們遲早和我一樣。”
龍衛那名女子神色一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顏色看你是什麼都不說啊。”
說著幾枚銀針刺入蕭媚月穴位之中,讓其動彈不得,想自殺都不行。
“啪!”皮鞭狠狠抽在蕭媚月身上,她疼得渾身一顫,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說!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女獄卒厲聲喝問。
蕭媚月緊咬嘴唇,一言不發。
“啪!啪!”皮鞭再次落下,蕭媚月的身上佈滿血痕。
“你若再不說,有你好受的!”女獄卒威脅道。
然而,蕭媚月依舊沉默不語。
蕭媚月真的想哭了,我想說你倒是解開我的穴道啊,又要人說,又不給人開口的機會。
蕭媚月緊咬嘴唇,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主子不會來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