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後,山頂終於歸於平靜,唯餘呼呼風聲刮過。
林天打得有些累了,笑道:“該我上場了。”
先去瞧上一眼,若情況不妙立馬就撤,別的不說,自己爐火純青的輕功身法,逃跑絕對沒問題。
……………
山頂之上,鬼劍愁張子房望著面前兩人。
一個是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赤濤。
另一個則是端坐在地的廣全,面目慈祥,閉眼打坐。
不過卻沒有半點生人氣息,已是魂飛魄散。
鬼劍愁面露疑惑:“佛門的廣全,怎會與鬼神殿之人鬥至如此地步?著實不該啊。”
“那傢伙還沒死透,問問便知。”張子房看向躺在一旁的赤濤。
忽然,張子房眉頭一皺:“怪哉!這傢伙狀態,可不像一個將死之人啊。”
只見赤濤呼吸漸趨平穩,身體骨肉竟有癒合之兆。
鬼劍愁也是雙目一凝,看出來赤濤身體有問題。
他手掌一揮,凝氣化線,直接刺入赤濤身體。
那絲線如有靈蛇,在赤濤體內遊弋。
鬼劍愁細細感應赤濤身體變化,口中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廣全要跟他拼命。”
說著,真氣凝聚的絲線在赤濤身體之中攪動,一節發著綠光的樹枝與一節潔白如玉的骨頭被鬼劍愁勾了出來。
那樹枝似有生命,散發著柔和光暈,讓人望之心靈沉靜,彷彿能洗去塵世的喧囂與浮躁。
那節骨頭不大,約有大拇指大小,呈圓柱形,散發著潔白的光暈。
張子房見狀,大吃一驚:“這是!”
“菩提枝,無生骨!”
“好啊,怪不得這傢伙十年前能逃過死劫。”
“菩提枝保魂,無生骨保肉,只要不是爛成碎肉,保命無憂啊。”
鬼劍愁微微頷首,隨後眼神犀利地看向某處:“咦!”
隨後大喝一聲:“出來吧,別躲了。”
張子房同樣望了過去,心中暗驚,有人他竟然沒發現,可見藏匿之人功夫之了得。
陰影處,只聽見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一道人影從暗處走出。
藉著柔和月光,只見此人面容剛毅,一臉冷傲,恰似孤峰之頂的蒼松,傲然獨立於塵世之間。
他的眼神深邃如潭,彷彿藏著無盡的故事與滄桑。
鬼劍愁看見來人,呵呵笑了笑:“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敢追到這來。”
“不好好在青水待著,怎麼!鷸蚌相爭你想漁翁得利?”
林天亦是哈哈一笑:“還不是看你出來這麼久還不回家。”
“心裡不放心,這不出來找你嗎。”
張子房見兩人相識,疑惑的看向鬼劍愁:“還是熟人,你私生子?”
鬼劍愁沒好氣道:“去去去,這是那小傢伙他爹。”
張子房這才仔細打量起林天,一副老頑童模樣。
左瞅瞅,右看看,捏捏林天的鼻子,捏捏耳朵。
還想再摸別處,林天直接一個閃身躲開:“老鬼,這是你那故人?是不是有點大病。”
張子房表情詫異:“你不是說把那小傢伙送到普通農戶家中嗎。”
“這傢伙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就煉體大成銅皮鐵骨,沒個幾十年也煉不出來啊。”
林天聽得分明,小傢伙、送人、普通農戶、小傢伙他爹……這說的不正是他嗎?頓時,林天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天看向老鬼:“老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鬼劍愁看向林天,“呵呵”一笑:“你想知道?”
林天點了點頭。
鬼劍愁見狀,直接開口嘲諷:“我就不說,急死你小子。”
林天感覺自己被戲耍,不過並沒有生氣:“我說老鬼,不看僧面你得看佛面啊。”
“當初誰出去打工,給你買菜做飯,養你兩年,要不是我,你不早餓死了!”
鬼劍愁頓時吹鬍子瞪眼:“你小子別倒反天罡,我餓死?沒我怕不是你要餓死。”
“行了行了,等會再跟你說,你小子以後有福了。”
鬼劍愁看向張子房,出聲問道:“老張,還按老規矩,這兩件東西一人一件如何?”
張子房“嘿嘿”笑了笑:“算了,全給你吧。”
鬼劍愁驚咦一聲:“這可不像你啊老張,不給你那徒弟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