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管用,沒拳頭好使。”林天冷笑一聲,拳頭猛地握緊,一股強大的內力瞬間湧出。
可緊接著他又將內力收了回去。
林天嗅到一股異味,一股行將就木腐朽氣息,他聳了聳鼻子,怎麼感覺像老鬼還有張子房!
這倆老傢伙也想湊湊熱鬧。也對人蠱感興趣?”
林天是收回了內力,可是龍衛可不管他是不是待宰的羔羊。
個個身上內力湧動,那氣勢宛如騰騰熱氣自蒸籠中散發而出。
他們個個眼神堅毅,內力在體內翻湧,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在扭曲。
每個人的髮絲被內力蒸騰,胡亂揚起,衣角也在氣流的作用下咂砸作響。
玉面閻羅大手一揮,語氣冰冷如霜:“上!”
一眾龍衛手持大刀,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林天衝去。林天卻依舊一動不動,絲毫沒在意。
而一旁的蕭炎急得滿頭大汗,那明晃晃的大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彷彿死神的鐮刀隨時會落下。
蕭炎的心跳如急促的鼓點,緊張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身體微微向後縮,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即將落下的大刀。
就在大刀即將砍到林天之時,天空中突然飛出一個羅盤。
羅盤飛速旋轉著,磅礴的真氣如厚重的護盾般將林天和蕭炎緊緊包裹。
龍衛的大刀砍在上面,宛如砍在堅硬無比的鋼鐵之上,紋絲不動。
一名龍衛用力猛抽刀,可那刀就像被強力磁鐵牢牢吸附住一般,無論他如何使力都拔不下來。
“砰!”磅礴的內力爆開,強大的衝擊力將龍衛一眾人如風中的落葉般掀飛出去。
“哎呦!”
他們重重地摔落在地,有的痛苦地呻吟著,雙手緊緊捂著受傷的部位,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的則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因疼痛而齜牙咧嘴。
不過卻沒有人死亡,看樣子只是摔著了,得疼一陣子。
玉面閻羅眉頭緊皺,雙眼警惕地盯著遠方,高聲喝道:“閣下是誰?我等正在抓捕反賊餘孽,閣下莫非想跟朝廷為敵不成!”
“呵呵呵!”
“步匆匆,行緩緩,曾為功名入仕途。世人皆道官場好,我笑爾等大糊塗。”
“蘇向天那小子慫了,看來他這輩子也差不多了。”
兩位老人緩緩踱步走來。
他們身著普通的衣衫,卻散發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澱的沉穩氣質。
鬼劍愁一看到林天,便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怎麼在這兒?怎麼那都有你,不好好在家待著,你也想吃人蠱不成?”
“作,你就可勁作,到時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
林天無奈地笑了笑:“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不是趕巧了嘛。”
鬼劍愁有些不爭氣的看著林天,臭小子。
張子房哈哈大笑:“巧了,來得正巧,正好趕上了,沒來晚。”
林天沒有說話,心中暗道,確實趕巧了,蕭炎已經趕巧死了一回,在晚一會,又要趕巧死第二回。
龍衛眾人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畢竟都是武者,不過是摔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繼續擺好陣列,不過都沒了,先前殺氣騰騰那種氣概,顯然都有些慫了。
玉面閻羅的表情滿是不可思議,他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反覆打量著面前的老人。
竟然是張子房,這個神出鬼沒的大宗師,活的歲數比他大了好幾倍,在張子房面前,他就是個小娃娃。
況且張子房還是梁皇的恩師,他有幸見過一面,如今來看,他也想插手人蠱。
玉面閻羅面帶恭敬,喊道:“張老!吾等正在執行公務,抓捕反賊餘孽,張老這是?”
張子房捋了捋鬍鬚,淡淡說道:“人蠱我要了,回去跟蘇向天那小子說一聲。”
玉面閻羅面露為難,露出一抹苦笑,也就面前這個老人敢直呼梁皇其名,還叫其小子。
張子房是梁皇的恩師,他說的話,玉面閻羅也不敢違抗,主要還是張子房的實力太過嚇人。
玉面閻羅只好應道:“是,張老。屬下這就回去稟報。”
隨後,玉面閻羅大聲發號施令:“撤!”
龍衛眾人紛紛整理裝備,步伐有些沉重,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張子房打量著蕭炎,目光中滿是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