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困難重重。”
“第一種,大人您無權做主,即便稟告郡守,一來一回也不止半天。”
“第二種,則需要一位武道至強者,且輕功極為厲害,否則也無法及時趕去毀堤。”
吳瑞內心憤恨:“不行,無論哪一種,我等都將成為千古罪人。”
“唉!”他長嘆一聲。
徐魏呵呵一笑,寬慰道:“大人,您盡力去做便好。”
“這是天災,同樣也是人禍。到了如今這地步,大人您還考慮千古之後的事作甚?”
“名留青史為好,遺臭萬年也罷,自有後人評說。大人!咱們也該走了。”
龐山也聽出來了,這洪水,橫豎都躲不過去。他嘟囔著:“沒事,我家小子吃得胖,再大的水也能浮上來。”
說著,他便匆匆告辭,返回家去。
小院內
青衣挎著大包小包在身上,同時還抱著囡囡。
林天直接被氣笑了:“徒弟,命都快沒了,這些東西還要來有何用?”
“只有保住命,這些東西才有用啊。”
“啊~”
“都扔了嗎,師傅?”青衣一臉的不捨。
林天沒好氣地說道:“都扔了!”
一旁的鬼劍愁倒是悠然自得:“年紀大嘍,還要這般奔波,真是晚年不順啊。”
林天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
張頂頂派了家丁來通知林天,說是已經備好馬車,讓林天跟著他們一起前往北涼。
林天回絕了,同時感嘆自己沒白教,還知道來報信。
龐山路過林天的院外,朝著院內望了望,看到大包小包,也是笑道:
“林兄,你這是在搬家啊?”
林天笑罵:“你不趕緊回家,來我這幹啥。”
龐山沒心沒肺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那婆娘、兒子長得胖,再大的水也能浮起來。”
林天直接“哈哈”大笑,這龐山還是那般沒心沒肺。
龐山將縣令與徐魏的那番話原原本本地跟林天說了一遍。
他一邊說,一邊還不停地擦著臉上的雨水。
說完,龐山不敢有絲毫耽擱,扭頭便匆匆返回家中,去安排自家的事宜。
林天聽完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眉頭緊鎖,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鬼劍愁瞥了林天一眼,不屑一笑:“怎麼,你小子還真想當千古罪人不成。”
林天笑了笑,笑的很坦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世人眼裡的金銀財寶,盛世皇權,對我來說如同黃土。”
“可是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不是。”林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你老應該知道,我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當初要不是您老救我一命,街坊鄰居給口飯吃,恐怕我林天早就餓死了。”
“百姓的苦我很清楚。為他們求一線生機在我看來,順手的事。”
鬼劍愁也不打算勸也是緩緩開口:
“第一種,萬萬做不得,你要做了,這天下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第二種倒是還行,大武地廣人稀,破個口子,淹不死人,最多淹死幾隻畜生。”
“不過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我看你還是消停會吧。”
“邊界有大軍鎮守,你確定闖得過去?”
聞言,林天眼中閃過一絲疑慮,軍隊!北邊還有軍隊?要是有軍隊的話,南天侯怎麼敢在清風寨養私兵。
兩者相距不過百里,他怎麼敢的。難道……軍隊他也滲透了不成?”
林天沉默片刻,隨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對著鬼劍愁深深鞠了一躬,語氣誠懇而堅決:“鬼爺,青衣囡囡就拜託您老了。”
林天話音一轉,帶著一絲好奇問道:“話說您老多少歲了。”
鬼劍愁想了想,陷入回憶之中,緩緩說道:“不記得了,距天門山一事應該已有五十年了吧,這麼算的話,應該過二百嘍。”
林天大吃一驚,有些難以置信:“二百,你確定是二百?那不成活王八了嗎。”
鬼劍愁被這話氣得吹鬍子瞪眼,怒喝道:“滾滾滾,認識你小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趕緊滾。”
林天哈哈一笑,毫不在意,轉身看向青衣和囡囡。
青衣表情有些難過:“師傅能不去嗎。”
囡囡也是大眼淚汪汪的喊著“爹爹。”
林天臉色一黑,沒好氣地說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