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阿貓回到馬車邊。
林天開口說道:“朝廷只加了兩成賦稅,怎麼突然變成了五成。”
“一路上哪怕是北涼也沒出現這種情況,恐怕這裡面大有文章。”
阿貓聽完則是冷靜下來:“先生可有對策?”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啊。”
林天沉默片刻,說道:“你倒是管的怪寬,剛從牢裡撿回一條命。”
“又想把這條命搭進去?”
阿貓尷尬的笑了笑:“以前整天小偷小摸,多活一天是一天。”
“這回我也想明白,看透了,或許生死並不是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死之前,我該怎麼活。”
“跟著先生,我才明白這些,多謝先生教誨。”
林天“哈哈”一笑:“我可什麼都沒教你,是你自己看透了。”
“其是看不透,也能活的挺好,就比如阿狸。”
“看透了活的反而更累。”
阿狸聽見林天說她,也是‘嘻嘻’一笑,還以為林天在誇她。
實際上林天在說她沒心沒肺,活的更滋潤。
林天轉變語氣:“事已至此,那咱們就順路去安遠縣看看,”
“看看這安遠縣,到底出了什麼亂子。”
阿貓將身上的乾糧全部分給難民,雖然不多,但是能對付幾口。
林天也沒多說什麼。三人重新坐上板車,繼續前行。
他們有些奇怪,按理說難民應該很多才是。
怎麼一路上,反而沒有了難民,林天也是很好奇。
……………………………………
接近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如血般染紅了天邊。
不多時太陽便完全淹沒在雲彩中,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光。
一夥身著黑衣的人馬正風馳電掣般,快速逼近路上那群疲憊不堪的難民。
這些黑衣人個個眼神狠厲,那目光毫無感情,像是在看一群毫無價值的畜生。
難民們此時正聚在一起歇息。
已是入秋的天氣,晝夜溫差極大。
夜晚的寒冷如幽靈般侵襲著他們,加上食物極度匱乏,他們很快便沒了力氣。
然而,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堅持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能多撐一會是一會。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難民們紛紛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
一個小男孩緊緊依偎在母親懷裡,聽到馬蹄聲,好奇地問道:“娘,這是什麼聲音呀?”
母親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但她還是輕聲安慰道:“別怕,孩子,這是馬的聲音。”
“睡吧~睡吧。”
說時遲那時快。
黑衣人馬抽出他們手中,明晃晃的大刀。
大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有難民眼尖,發現不對,立馬驚恐地高呼:“快跑!是馬匪!”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他們如惡魔般撲向難民,大刀無情地揮舞著。
鮮血飛濺,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荒野。
老人絕望地呼喊著,婦女們驚恐地尖叫著;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一個年輕的難民試圖反抗,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衝向馬匪。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馬匪一刀砍倒在地。他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身下的土地。
“救命啊!”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難民們的求饒聲此起彼伏,但黑衣人卻充耳不聞。
他們繼續揮舞著大刀,瘋狂地殺戮著。
不多時,難民的屍體就被堆成了小山。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老大!怎麼說。”
為首的黑衣眼神冷酷,他看了一眼那堆屍體,下令道:“放火燒了!”
“是!”其餘人立刻行動起來,倒上煤油,點燃了火把。
熊熊的烈火瞬間燃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那火焰彷彿惡魔的舌頭,無情地吞噬著難民的屍體。
為首的黑衣脫下自己的面罩,只見其眉眼到下巴,有一條長長的傷疤。
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他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