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看了阿貓一眼,緩緩說道:“看這幾人如此有恃無恐。”
“這青竹幫在安遠縣的分量,恐怕不小。”
“你覺得打了他們的人,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出城?”
阿貓有些無奈,地說道:“先生說的是,咱們該怎麼做。”
林天眼神一凜,沉聲道:“此事恐怕不簡單,咱們就隨便問了問,他們竟然就要動手。”
“現在看來,他們很怕有人調查此事啊。”
“從咱們遇上難民,從他們口中得知賦稅增加五成。”
“可根據我們瞭解,朝廷明明只增加了兩成。”
“再到糧價暴漲五倍,還記得那個掌櫃說的話嗎。”
阿貓彷彿開了竅:“先生是說,收糧的商人吧。”
“他們竟然將整個安遠縣的糧食全部收完了,當真是大手筆。”
“這麼看的話,這西域商人可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
林天‘呵呵’一笑:“這外來商人將安遠縣的糧收完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兩年大災,百姓手中餘糧必然不多,糧商手裡的糧也有限。”
“糧商發現這次掙錢的機會,必然不會輕易放手。”
“強收百姓糧食的後果,他們擔不起,所以這背後定有勢力撐腰。”
阿貓聽完以後氣憤地說:“那百姓就不會反抗嗎?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
林天搖了搖頭,嘆道:“哪有那麼容易。你覺得百姓鬥得過糧商?”
“更何況還有跟糧商勾結的勢力。”
“如此明目張膽,目無法紀,這背後恐怕還有大魚給他們撐腰。”
冷靜下來的阿貓,也覺得這事,不是一時半會能弄清楚的。
剛開始滿腔熱血為難民打抱不平。
真當他看出一點眉目過後,心裡滿不是滋味。
要是靠他去調查,恐怕還沒開始查就把他弄死了。
阿貓有些猶豫:“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撤還是等?”
林天淡定地說道:“無妨,我們玩我們的。”
“他們自會找上門來。到時順藤摸瓜即可。”
“不過我說的都是猜測,對不對要問一個人才行。”
阿貓疑惑地問:“問誰?”
林天掃了一眼兩人,平靜說道:“這幾個人是客棧掌櫃找來的,我們得去跟他理論理論。”
“泥人還有三分火,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阿貓一聽,頓時怒火中燒,說道:“原來是他,我說怎麼平白無故就有人要對付我們。”
“青竹幫的人我們都惹了。”
“還怕一個小小的掌櫃?”
“我去廢了他!”
說著,阿貓擼起袖子,撿起大刀,氣勢洶洶地往樓下走去。
林天和阿狸緊隨其後。
客棧老闆見三人走來,連忙陪笑道:“幾位爺,這可跟我沒關係啊。”
“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他們?”
阿貓冷著臉,一把抓起掌櫃的衣領,拉著他就進了後院。
阿貓怒喝道:“媽的,就是你去告發的我們?”
“你是不是以為有青竹幫撐腰,我們就不敢動你?”
客棧老闆欲哭無淚,說道:“沒有啊,真沒有啊,在下老實本分經營小店,跟青竹幫沒有半點關係啊。”
阿貓冷哼一聲,說道:“嘴還挺硬,讓我看看你……”
話沒說完,手中大刀突然朝著掌櫃手掌砍去。只聽“嘎吱”一聲,一截手指掉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掌櫃發出淒厲的慘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痛苦地捂住斷指處,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阿貓也愣住了,他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刀,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也沒出刀啊,怎麼手指頭就掉了?”
林天走了過來,拉了拉阿貓,說道:“我來吧,你剛從牢裡出來,難道就忘了,有些時候道理是講不通的?”
林天看著不斷哀嚎的掌櫃,冷聲說道:“想說什麼說什麼,說的我不滿意,一個字一個手指,自己好好想想再說。”
掌櫃嚇得渾身發抖,頭冒冷汗,驚恐地看著林天。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我說…我說…我全說。”
林天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