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玩到很晚才回到小院。
當他踏入小院的那一刻,如水的月光瞬間將他籠罩,彷彿為他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
他抬眼望去,便看到青衣靜靜地坐在石凳上,手掌撐著下巴,仰頭望著天上明月。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迷離,彷彿沉浸在某種遙遠的思緒之中。
“古人不見今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還沒到中秋月圓之夜,呆呆得看著月亮幹嘛?”
林天輕聲吟道,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
青衣聽見聲音,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如同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師父。”
林天也是笑了笑,語氣輕柔的說道:“有心事?”
青衣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師父,我也不知道,腦子裡總是止不住地亂想。”
林天哈哈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青衣的肩膀:“為師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不過就算你知道了,你又能做什麼?”
“等你實力足夠了,或許不用告訴你,你也能看的明白。”
“行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去歇息吧。”
青衣應了一聲:“知道了師父。”
隨後她自己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師父你不會去找那些壞女人了吧,你身上的味好重啊。”
林天臉上表情堅定不移,一臉正氣:“你師父我可是正人君子,那地方我怎麼可能去。”
“行了,你快去歇息,別想太多,想的多容易變豬頭。”林天故意板起臉,裝作生氣的樣子。
青衣有些不以為然,心裡想到,師父肯定去了,這胭脂味只有那些狐狸精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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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白日的喧囂在此刻徹底寂靜下去,只有少許風聲還在輕鳴。
遠在西嶺邊上的墮龍村,卻無法享受這片安靜祥和。
一處被燒成廢墟的小院中,一片焦黑如墨,彷彿是被惡魔的火焰肆虐過。
唯有一棵小樹,綠得近乎詭異,在風中肆意招展,與這滿目的黑炭格格不入,似是黑暗中的一抹突兀的希望,卻又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安。
幾道黑影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小樹旁。
這幾人身穿黑袍,如暗夜的幽靈,臉上戴著鬼哭面具,陰森恐怖,令人膽寒。
較矮的鬼面微微側頭,聲音陰冷:“後面有幾個小蟲子,要不要處理掉?以免影響鬼帥大人復甦。”
高點的鬼面微微揚起下巴,沉聲道:“不用,龍衛而已,咱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幾個鬼面似有所感,齊齊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前方,幾名龍衛身著黑鱗服,宛如黑暗中行走的黑暗行者。
他們面色冷峻,眼神如刀,手中緊緊握著長刀,刀身微微出鞘,發出清脆的鏗鏘之聲。
為首的龍衛眼神銳利,如鷹隼般盯著鬼面,冷聲道:“百戶大人有令,爾等賊鼠涉嫌盜取八旬老太的傳家寶玉佩,速速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這群陰溝裡的老鼠,是逼我們動手?還是束手就擒?”
鬼面中一人聞言,直接“噗嗤”笑了出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廢墟中顯得格外刺耳。
“小小的百戶也敢緝拿我們鬼面,誰給他的膽子。”
“這等莫須有的罪名也敢強行加在我們鬼面頭上,狗都不信。”
“就算你們千戶,跟我們也得客客氣氣,你們這幾個小嘍囉也配叫囂?”另一個鬼面滿臉不屑。
鏗鏘!
幾名龍衛毫不猶豫地拔出長刀,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芒:“那就是反抗到底嘍!那咱們手底下見真招。”
一名鬼面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張狂與傲慢:“看來這天下都忘了我鬼面的威名。”
“當我們真怕了你們朝廷不成?今天就拿你們幾個小嘍囉血祭鬼神。”
說罷,一聲“殺!”如驚雷般炸響。
“殺!”龍衛也是怒喝,聲震四野。
戰鬥瞬間爆發,驚得那綠得發慌的小樹也瑟瑟發抖。
原本寂靜的小院,此刻被喊殺聲與兵刃撞擊聲填滿。
“龍衛?哼,不過是朝廷的走狗罷了。”
鬼面之人,身形如電,詭異莫測,恰似那暗夜幽靈。
一鬼面手持彎曲如蛇之短劍,劍身上詭異綠光閃爍,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劍塗有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