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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係數5

早上十點。

門口響起吵鬧的門鈴聲。

岑綿正做著美夢,夢裡女主角正跟男主角手拉手準備親親呢,就被煩人的門鈴聲吵醒。

昨晚的分鏡畫到男女主互相表明心意。

後面怎麼發展,她抓耳撓腮了一晚上也沒想好。

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的劇情進展意外的絲滑流暢,正到關鍵時刻,卻被人打斷了。

大早上跟催命似的,還打斷了別人的親親,肯定是個臭單身狗乾的。

岑綿趿著拖鞋,不情不願地走到門口。

她罵罵咧咧地開啟門——

沈歲寒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正用一種疑惑的眼神審視她。

“你——”

正準備罵他擾人清夢,沈歲寒疑惑地問:“剛醒?你還去不去漫展了?”

“我……”

岑綿頓了幾秒,混沌的大腦終於清明。

她想起自己今天要去漫展參加活動,她和沈歲寒約好了十點出門。

而現在,正好十點了。

十點,是她精準地卡好了所有時間,算出的最晚出發時間。

“啊!

!”

屋子裡爆發出一聲恐怖的哀嚎。

如果其他人聽見了,還以為有人大白天見鬼了。

岑綿以光速衝回臥室,洗漱、換衣服。

“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

!”

隔著門,沈歲寒聽到岑綿的質問。

“岑小姐,如果你還有記憶的話,我七點鐘叫過你一次。”

沉默幾秒,沈歲寒又聽到岑綿的聲音:“你為什麼那麼早叫我!

就不能九點再叫我嗎!”

沈歲寒:“……”

“不與有起床氣的岑綿論短長”

是沈歲寒一直信奉的人生格言,他沒再理會她的碎碎念,單手抄著兜,慢悠悠地踱到陽臺。

偌大的落地窗前,擺滿了花花草草。

都是岑遠舟養的。

正是春季,陽光明媚,窗前一片盎然的景象。

月季和茉莉開了花,粉白的花瓣點綴在一片嫩綠之間。

陽光如碎金般落下,將小巧的花瓣照得幾乎透明,像是薄如蟬翼的紗,在光影中翩躚。

岑遠舟和陳錦書不在的時候,都是沈歲寒過來幫忙澆水。

他準確地記得每種植物的習性和澆水時間,即使岑遠舟他們不在家,這些植物也被他照看得很好。

可岑綿回來以後,她連自己都懶得照顧,更何況這些花花草草。

就連好養活的綠蘿此時都已經蔫耷耷地垂著腦袋,沒了往日的蓬勃。

沈歲寒找來噴壺,熟練地灌好水,幫岑綿澆花。

忽地,他的餘光瞥見一旁的五斗櫃上擺滿了照片。

這裡原本是空的。

是岑綿帶回來的照片。

他細細望了過去,有岑綿小時候的、上學的、過生日的、旅遊的……各式各樣的照片。

有的是她一個人照的,有的是她和家人的、朋友一起照的,但這些照片無一例外,裡面的她標準的八齒露牙笑,笑容燦爛又明亮。

其中有一張三人照,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候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坐在最中央,捧著生日蛋糕,親暱地挽著旁邊兩人的胳膊。

沈歲寒坐在她的左邊,似乎並不習慣她的動作,有些拘謹地挺直身板,目光尷尬地落在別處。

沈歲寒之前沒見過這張照片,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拍出的相片竟然這麼奇怪。

他不著痕跡地彎了下唇角,餘光卻忍不住落在另一邊的女人臉上。

那是個年輕的、漂亮的女人。

如果細看,和岑綿的眉眼有些許相似。

只是她們兩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一個明媚可愛,一個颯爽幹練。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豔,飽含柔情,和往日裡給人留下的雷厲風行的印象全然不同。

沈歲寒有些怔愣,目光渙渙地望著她。

“你幹嘛呢!”

清脆如銀鈴般的嗓音打斷他的思緒,沈歲寒收回目光,恍恍地轉過頭,岑綿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

見他手裡拎著噴壺,岑綿以為他在澆花,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