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抱著槐花慢悠悠地走進了許大茂家。一進門,她的目光就被沙發上嶄新的大衣和餐桌上沒吃完的肉罐頭吸引住了。
許大茂聽到動靜,從廚房裡探出頭來,說道:“哦,秦姐呀,我做饅頭呢。”說完,頭又縮了回去。
秦淮茹下班時,就聽到賈張氏在那不停地嘮叨,說許大茂今天從外面回來,帶了好多好東西,還給了於莉兩罐肉罐頭,對她卻沒個好臉色,早上還罵了她,一點都不尊老愛幼,囉裡囉嗦說了一大堆。
別的她其實不太在意,可這肉罐頭,實在是太誘人了。於是,她抱著槐花就過來瞧一瞧。沒想到不僅看到了肉罐頭,還看到了一件新的軍大衣。這當官的日子就是好啊。
她抱著孩子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許大茂熟練地揉著二合面,不由自主地把死去的賈東旭拉出來比較。哎,除了臉稍微好看點,其他方面簡直是一敗塗地。
那賈東旭常年病病殃殃的沒點兒精神,床上不行,掙錢也不行,就是個窩囊廢。和婁曉娥說悄悄話的時候,瞧婁曉娥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她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大茂,要不要我幫忙呀,這曉娥沒在家,大老爺們做這些活兒也不嫌煩?”秦淮茹的聲音帶著幾分飄忽,眼神也顯得有些迷離。
“煩啥,有的吃,還嫌累,這不思想有問題嗎?”許大茂頭也沒回,手上的活兒即將做完,“我還真不煩做家務,動動手,挺好。”
秦淮茹回過神來,抿嘴笑了笑,“聽說今天帶了好東西回來,有沒有我的份?”這語氣裡竟然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她自認為和許大茂的關係可不一般。
許大茂回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秦淮茹,只見她身姿豐滿,面板白皙,豔光四射。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該死的年代,可不敢亂來。強壓下心中的邪念說道:“在客廳食品櫃裡,你去拿兩罐,不過,你得回去說說賈張氏,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可不慣著她。”
這點東西對他來說不算啥,就是煩賈張氏那張破嘴。
秦淮茹走進廚房,身子輕輕靠在許大茂身上,“知道了。”聲音輕柔得彷彿一陣微風輕輕吹進了耳朵。輕輕一觸即退,然後出了廚房。盡顯其綠茶的本性。
那淡淡的香氣,還有那柔軟的觸感,許大茂真切地感受到了。
許大茂後世也是洗腳城的常客,但此刻也忍不住身體有了反應。暗罵一聲自己是禽獸,這才讓心情平復下來。
好一會兒,饅頭蒸上了,許大茂才走出廚房,倒了杯茶靠坐在沙發上,心裡琢磨著事兒。
李懷德說過,這易中海還在暗地裡搞鬼,亡我之心不死啊,明天得去文化宮找領導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如果證實了,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他,反正決不輕饒這老陰貨。
家裡蔬菜就只有白菜了,炒了個白菜,然後又拿了兩個剛蒸好的饅頭,在餐桌上坐了下來。肉罐頭還有一半,加上白菜,對付一頓也能行。
正準備動筷,傻柱進來了,手裡拿著一瓶酒,一碟花生米,“來,咱今天陪你喝一個,就當是你肉罐頭的謝禮。”一副稱兄道弟的模樣。
“誰要和你喝了。”許大茂斜著眼睛瞪了傻柱一眼,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矯情啥,我都不介意,你介意個啥。”傻柱二話不說,就把花生米擺在了桌上,順便在碗櫃拿了兩個杯子,自顧自地各倒了一杯。
這什麼情況,咱倆可不熟!許大茂真是無語了,只能死死地盯著他。
傻柱毫不在意,反正許大茂又打不過自己,怕他作甚,“看我幹嘛,來,碰一個。”傻柱拿著酒杯,“叮”的一聲和桌上那杯酒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無奈,“看在你妹,看在你媳婦面子上。”許大茂罵罵咧咧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啊”,辛辣的酒液劃過喉嚨,度數可不低。面對這厚臉皮的人,許大茂也沒辦法。
傻柱又把酒倒上,這次沒有碰杯,各自夾菜吃。傻柱把肉罐頭拉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氣,連吃幾塊肉,心滿意足地又拿起酒杯,“來,再來一杯,男人嘛要大氣,和女人生什麼氣,祝你早日接回老婆。”
這丫的純粹是來戳自己肺管子的,許大茂氣得差點炸了,“大氣個毛!”沒理傻柱,拿起酒又是一飲而盡。
推杯換盞間,一瓶 52 度的西鳳酒進了兩人的肚子,桌子上兩人唇槍舌劍,都不是省油的燈,誰不知道誰呀,極盡諷刺之能事。
他孃的,傻柱還吃了四個饅頭,這傢伙就是來蹭飯的,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