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放開我！”

&esp;&esp;那廂還在吵弄。

&esp;&esp;這頭，趙琇走上前來，眼角發狠道：“宇文平敬，你註定會有這一天！你殺我父我親弟，將你肉一片片削下也難解我心頭之恨。你竟然還想滅我趙氏全族，呵？”

&esp;&esp;她朝天仰望，眼角滿是酸淚：“我父我兄，我趙氏全族都在天上看著，老天有眼，上蒼有德，邪不壓正。你血洗謝家，罪惡深重終落我與龔國侯手中。

&esp;&esp;等我兒子上位，我會讓人將你罄竹難書的罪惡寫上，大告天下，讓你遺臭萬年成我大輝、大盛最大恥辱！趙氏會綿延不盡，代代相傳，而你宇文氏，只會絕後！”

&esp;&esp;宇文嘴已成血洞，眼角血腫，說不出話來，仍在悶悶暗笑。

&esp;&esp;錢檀山也將王獻安頓在牆角花壇上，自己走上前來，抿唇將那竹片提在手中，摸過竹片上的一角鮮血。

&esp;&esp;“同樣的令牌，竹林旁的那些屍體上也有，可見趙令悅未曾騙我。

&esp;&esp;我曾敬你在經濟場上長袖善舞，能夠斂財養兵，雖人無大德，也沒有大過。你既然是邵梵養父，我便也視你為我長輩！

&esp;&esp;未曾想我那親弟是白白葬送於你手！

&esp;&esp;趙令悅當時不過一幼女，你卻非要拿她性命，以至於害死我弟！

&esp;&esp;清心閣之後你又謀權篡位，殺害趙氏皇子公主，逼死我師傅梅相，又逼走朝廷諸多憂國憂民的忠良之士！為身不正，何能當百家父母，持心不純，怎堪為天下之率？！

&esp;&esp;我今日以臣反君，有違聖人之訓，的確破了綱常，但我絕不後悔！”

&esp;&esp;說罷，含淚甩袖離去。

&esp;&esp;宇文平敬將腫脹的眼睛閉起，下身他已不能動，便撿起腦旁發冠，為自己戴上，死前，他還想要再整一回衣冠，喊著什麼。

&esp;&esp;“王獻”

&esp;&esp;王獻佝僂著，他捱了鄭思言的踢打，渾身內傷，本已無比虛弱地縮在花壇旁邊，聞此弱聲，撐著身子蹣跚入雪，硬是用膝蓋爬出一條雪路來，看向宇文平敬的殘身目光中，有一絲文人的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