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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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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半個大盛都在打仗。

&esp;&esp;錦繡江山裡硝煙濃濃,此時就顯出朝廷的風向對民生的重要性了。

&esp;&esp;若無梅雪塵、鄭御、沈思安等人在京中坐守,力排眾議地要鄭思言開啟建昌城門,設立多處救濟院接下梧州朝內地逃難來的百姓,日日供給他們白粥吃食,怕是那些難民要推車抱孩地繼續南下,去鯨州這樣的地方找個山頭開荒立戶,成為第二個、第三個周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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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垂拱殿上。

&esp;&esp;王黨與宇文的爪牙,還在為王獻吵個不停。

&esp;&esp;王獻聽了一半走至朝堂中央,對宇文平敬自請辭官。

&esp;&esp;他將烏紗帽摘下,奉至地上:“諸位不用為王某再吵,這個官,王某是當不得了!”

&esp;&esp;“王參知,殿下剛走,你這是何苦來?”沈思安還想護他。

&esp;&esp;一箇中書舍人,坐在案前遲遲不肯下筆記錄。

&esp;&esp;“獻重謝過諸位恩德,不過這個官,現在是我自己不想當了!”王獻朝沈思安拱手,“右使可照實記——大盛三年,永治元年七月過十,朝中對參知政事王獻之罪盡數論清,此人無才,無能,無用,德不配位至極,當堂便自請罷官官家可準?”

&esp;&esp;宇文平敬做做樣子,不說話。

&esp;&esp;王獻跪下拜道,“臣,求官家恩准。”

&esp;&esp;宇文平敬輕挑眼皮,半身輕歪,姿態擺得狂妄,“準了。”

&esp;&esp;“臣,謝官家。”

&esp;&esp;“嗯,你趕緊走吧,杵在此地有礙瞻觀。”說時翻起眼皮,左手挑著右手指甲,懶得多看底下王獻一眼。

&esp;&esp;——他短就短在膝下無親子,邵梵又喜歡跟他對著來,此次邵梵自己要出京,卻留下一個鄭慎的兒子陪他,無非是暗著制裁他。

&esp;&esp;宇文平敬磨磨牙,輕蔑地收了手。

&esp;&esp;再抬眼,王獻已經不見了,倒是滾得利索。

&esp;&esp;他哼笑:“眾卿怎麼都不說話?沒其他事了,那就退朝,別浪費朕的時間。”他揮揮手驅退這些聒噪口舌。殊不知,一個趙氏公主,便也在他的指縫間溜走

&esp;&esp;當夜,王獻去接趙令悅出大相國寺,她還在慢悠悠地繡個香囊,王獻也不急,坐下來飲了一盞花茶:“停戰軍報已送至楊柳關你這邊都檢查過了?將要帶的東西再理一遍,走在路上想起來,可沒機會再回頭。”

&esp;&esp;“要帶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忘記,何來回頭?可是——”

&esp;&esp;王獻喝完盞中涼茶,口舌已生酸津,“可是什麼?”

&esp;&esp;“你可有提前將院上眼線打點掉?”

&esp;&esp;王獻認真看向她。

&esp;&esp;“你知道他在關著你?”

&esp;&esp;“我知道。”她將香囊的針線挑斷,裝進木頭盒中,“男人的愛,從來都有條件,他警惕心重,患得患失,在拘束我自由這一點上,可從未變過。”

&esp;&esp;他很認同她的觀點,“既如此,你還喜歡他?”

&esp;&esp;她將包袱捆好了,嘴唇掛著一抹了然的淡笑,接走他手裡的茶盞拿去洗。

&esp;&esp;“那你為何還喜歡公主?公主也並非賢妻良母,她先強嫁你,斬斷你自由,打亂你計劃,你不依舊喜歡上她?”

&esp;&esp;王獻不免側頭,與她在水盆旁的目光對視。

&esp;&esp;趙令悅感受到了什麼,“我道錯了嗎?哪裡錯了?你這樣看我。”

&esp;&esp;“時間錯了。”

&esp;&esp;她聽著這幾個字,將茶盞歸位。

&esp;&esp;要去屋外倒洗盞的水時,王獻接過銅盆,往院內的吉祥缸(救火的儲水缸)倒去,將水撇了乾淨。

&esp;&esp;趙令悅站在門框處,望他瘦削背影良久。院中除了杏葉,還有棵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