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

&esp;&esp;他拉住她執著的手放了回去，將她重新摁在自己腿上。見她眼睜得精神，乾脆衣服往上拉，直至蓋住她的眼睛。

&esp;&esp;聽著她在衣服裡頭抽噎，邵梵仰面朝星空，無聲地嘆了口氣。

&esp;&esp;不是他不肯說，而是她不知道，遠遠比知道了來的好。

&esp;&esp;平復心緒，邵梵俯身扶著她的腦袋，哄她閉眼，“睡吧，夜快深了，一會兒睡不夠，逃跑路上都要打哈欠拖後腿。”

&esp;&esp;“那你不許騙我。”

&esp;&esp;“我不會騙你。”

&esp;&esp;趙令悅肩膀哭得仍舊有些餘抽。

&esp;&esp;她強迫自己閉起眼，縮在他的腿上，在黑暗侵襲中漸漸睡去，邵梵的腿已經麻了，他不敢動，只閉著眼假寐。

&esp;&esp;二人身旁燃燒的火苗漸小。

&esp;&esp;約莫四更時候，平緩消逝的火焰忽然東倒西歪，被風聲鶴唳地拽去一個方向。

&esp;&esp;山邊嘈亂的馬催與震地的腳步讓邵梵立刻睜開了眼，惶惶的火苗在他黑漆漆的瞳孔中亂跳，毫無睡意，滿是警惕清明。

&esp;&esp;一低頭，趙令悅仍在他腿上規律平緩地呼吸著。

&esp;&esp;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耳旁，俯身將她叫醒，“趙令悅，有人來了。”

&esp;&esp;趙令悅懵懂地睜開眼。

&esp;&esp;他將她扶起來，理掉她臉上睡黏的那些亂髮，下巴朝火焰歪倒的方向甩了下。

&esp;&esp;“你聽。”

&esp;&esp;趙令悅挺直脊背看去，在海灘去禹城內的方向盡頭，隱隱金戈鐵馬，劍戟相撞，似是兩方人馬交戰，陷入廝殺戰鬥的狀態，切天邊隱有火光。

&esp;&esp;隨即，一顆訊號煙彈冉冉升起，綻在禹城上空，染白了一片藍紫色的星河。

&esp;&esp;趙令悅的臉也被這光芒閃過。

&esp;&esp;她仰著頭激動一笑。

&esp;&esp;“是宋兮他們來了！”

&esp;&esp;邵梵單手撐地，“扶我起來。”

&esp;&esp;二人一同起了身。

&esp;&esp;那頭的宋兮唯恐他們看不見，又接連放了兩次，她扶著他的肩背，讓蠻奴跟上，吃力朝城內的方向走去，海灘上徒留一堆燒過的灰燼魚骨，和幾行凌亂而趔趄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