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暴露出的旗杆被風吹得扭動發憷,那兩人動作著,即使身強體健也被凍得有些手腳僵冷,哆哆嗦嗦地佝著身子暖手。
&esp;&esp;等他們過來,連忙讓開了道。
&esp;&esp;在河對岸的宋耿探見兩艘船靠岸的動靜,忙從營帳出來搶過窺管瞭望。
&esp;&esp;等終於有點光亮在霧裡升起,窺管內幾個高低不一的人影一閃而過,又陷入黑暗。
&esp;&esp;宋耿腦沉脖僵,嘆了口氣。
&esp;&esp;沒摸清具體情況,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失望地將窺管扔了回去,“繼續盯著!有動靜立刻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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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船上,王獻從船艙內出來與邵梵打了個照面。
&esp;&esp;王獻揚起胸前闔起的披風,倉促拱手:“渡之,我可算見著你了!”
&esp;&esp;幾人都像是從霧中走出來的一樣,王獻看不清他身上的衣裝,但仍感些許肅殺。隨風鼓動,一縷飄動的銀光映入他視線內,撩撥在邵梵的腳邊,分外顯眼。
&esp;&esp;邵梵將他身後的人牽了出來,與她握在一處。
&esp;&esp;狂風陣陣,月色溶溶,寒氣刮在眾人身上,將三人的披風吹成不成型的亂狀,很像絕時會老友,有種不為人知的悲悽感。
&esp;&esp;王獻一下認出了那包裹在一件銀綠披風內,挽著髮髻插步搖的女子,他的神色變凜然:“你自作主張地將她帶了回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esp;&esp;其體態風流眉間冷豔,自鯨州分別,他越品,越能發覺她有幾分趙繡的影子。
&esp;&esp;以前怎麼就沒能注意呢?
&esp;&esp;邵梵從容道:“急信比船還慢,寫來無用,我就沒再寫。”說完,他又補充,“你的信被她看見了。”
&esp;&esp;王獻一怔。
&esp;&esp;隨即喉中漏出一絲嘆息。
&esp;&esp;趙令悅站在原地看向王獻,眼中含著平薄的涼意,面容攏在一層半遮的白霧裡,矜持冷傲,不可褻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