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吳徹固執搖頭。
&esp;&esp;邵梵便彎腰去扶,他是太子,吳徹再執著也有個分寸,不敢讓他用力,忙跟著他手站了起來,知道跟他走是沒希望了,便紅著眼抱拳:
&esp;&esp;“郎將一定保重,若需支援,屬下不眠不休也會在十日內帶兵趕到鯨州!”
&esp;&esp;“放心。我留了一支軍隊予裴明,他已先去鯨州跟於叢生姚相公會和,鯨州的廂軍,姚相公也按我軍的訓練方式,已訓練近兩年,尚能守住一方安定,跟金梁相抗一二。”他摁住吳徹的肩,“你與劉修,護好三州,護好楊柳關。”
&esp;&esp;吳徹嘴角緊繃,重重嗯了一聲。
&esp;&esp;“郎將放心,這三州,屬下管定了!”
&esp;&esp;船上,車炮馬匹這種愚鈍之物需先行,好置入船艙安排停放,王獻尚未上船,他一路上都守著關押趙琇的籠子,跟在籠子旁邊步行千里,一天下來,兩隻腳已經磨了一掌的水泡。趙興被抱在他懷中,鬧了一天,這會也終於漸漸睡過去。
&esp;&esp;邵梵寬慰完吳徹,一轉身便對上他哄睡的場景,而趙琇縮在籠子角落抱臂曲膝,露出的一半眼角全透著冷,懶得多看王獻一眼。
&esp;&esp;王獻換了個姿勢,將趙興背在自己身上,朝他走去,只是彎了彎腰,“有擔在身,騰不出手,無禮之處,殿下見諒了”
&esp;&esp;“我免你禮。”邵梵瞧他一心在相婦教子上,可婦不認他是夫,子也不認他作父。淡淡問道:“這樣,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隔著籠子,崎嶇相守?”
&esp;&esp;王獻只是淡笑:“事已至此,殿下。”
&esp;&esp;邵梵走近他一步,看向他背後趙興無辜童真的睡顏,“你與趙令悅,在楊柳關密謀了什麼?”
&esp;&esp;王獻搖搖頭:“並未密謀。”
&esp;&esp;“四哥。”
&esp;&esp;邵渡之忽然這樣叫他。
&esp;&esp;“我知道你們有事瞞著我,我可以不問,也沒空再問,但不代表我同意了。你已經與她騙過我一次,她尚且姓趙,有她能自辯的立場。那你呢?我再問你,你可還記得你在楊柳關戰壕,與我說過的初心?你早已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