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搖搖頭，摟住他的脖子，退開一些，跟他對視著，繼續說：“你是孤鷹，也是大雁，每逢春時，便翱翔於遠大的征途之中。

&esp;&esp;此次你護住北邊，忍下欺辱，梟首了金頑智，我是仰望你的，其實，早在跳河你將我撈上來的那一夜，我就將身心都定給你了。決定此後，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esp;&esp;她做好了準備。

&esp;&esp;若計劃成功，趙琇卻不肯依言放過邵梵，更應該說，是邵梵若因此妥協放棄相殺，江山能就此復還趙興，屆時，趙琇未必肯放過他，他也未必在乎自己那條命。

&esp;&esp;那時，她便會陪他一起，泯滅在這場兩代人的相殺中，成為歷史一對天知地知，無人可知的愛侶，期待來世，與君，共賞太平，再續前緣。

&esp;&esp;邵梵用力抱住她的腰，呼吸亂而重，趙令悅順勢捧住他的臉，與他額抵額，耳下冰涼的長玉珠在他臉上晃動。

&esp;&esp;“你走多遠，飛多高，我都會以心相隨。無論你離開楊柳關後發生什麼，無論我們還能不能隔著人海相視一笑，無論你選擇走哪一條路，我都不會拋下你的。”

&esp;&esp;就算死。

&esp;&esp;她也會陪他一起去死。

&esp;&esp;心有所向，便無所懼。

&esp;&esp; 北雁南歸（六）：弒君 灼灼星辰記下她這些話，同樣記下的，還有她表白的男人，他除了心房軟塌塌地深陷之外，也聽出了話裡的決絕之意，在沉溺中睜開了眼，眼底又含情又清明。

&esp;&esp;當下便要摁下她的手退開，將自己從這股難言的情緒裡拔出來。

&esp;&esp;可她的手摁得很緊，邵梵不想弄疼她，一點點地，將她的手指從自己耳後掰開，才掰開一些，她也忽然睜開了眼，又反撲上來。

&esp;&esp;如此反覆一推一迎，只換來二人急促焦灼的呼吸丟在風中，將寒風染熱。

&esp;&esp;“先放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