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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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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也聽到過趙洲與皇后議論,老修遠侯死了,這次將他父子喊來,是要趁機收歸軍權的。

&esp;&esp;兩相聯絡,趙令悅驀然肯定了一件事——這個邵梵不是要害她,就是想要利用她。

&esp;&esp;她氣地胸膛劇烈起伏,掙開雅翠岫玉的手,將那被他打斷的琉璃髮簪從髮間拔出來,蓄力甩了出去,怒罵一聲:“這個混蛋!”

&esp;&esp;雅翠和岫玉連忙湊上去給她順氣,“混蛋混蛋!白瞎長了雙眼睛,敢叫我家郡主受驚?待稟報官家,看官家和大人怎麼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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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琇得知趙令悅被偏箭打斷髮簪送回了家,立即與王獻趕進了營帳,趙洲坐在上首,底下人都已經齊了。

&esp;&esp;邵梵臉上掛了彩,此時鼻青臉腫,趙義將林中經過稟報出來,言尾還憤憤譏諷,“兒臣倒不知這邵郎將如此看重輸贏,一隻鹿而已,跑了便跑了!竟還比得過昭月的安危性命去了!”

&esp;&esp;此話一出,宇文平敬即刻面如菜色。

&esp;&esp;他慌忙跪地求饒,“犬子怎會想要加害郡主?!定是喝多了酒糊塗了啊,看不清物也是有的,求官家饒這孽障一命!老臣半生無子,好容易得了這一個。”

&esp;&esp;又屁滾尿流地爬去了邵梵旁邊,大力抽了邵梵兩巴掌,“好在郡主無礙,官家郡主要怎麼罰,只要饒他不死,都……都任憑處置!”

&esp;&esp;既趙令悅無事,趙洲也不能真的就因為這件事砍了邵梵。

&esp;&esp;反倒是宇文平敬這一番涕淚縱橫,哭天喊地的,總歸不好看,也掃了眾官興,“卿先起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邵郎將,也是喝多了酒。”

&esp;&esp;邵梵伏地叩拜。

&esp;&esp;他有十足把握傷不到趙令悅毫毛,隻言片語都不為自己辯解,直接伏到塵埃裡去,“臣該死,是臣糊塗,眼盲眼瞎驚了郡主!”

&esp;&esp;趙洲嗯了聲,佯問趙光,“少保想怎麼處置合適?念其履歷軍功,還是從輕發落罷了。”

&esp;&esp;邵梵屢立軍功只是趙洲嘴上說的好聽,他始終沒讓邵梵超過七品綠服的官階,就代表了他真實的態度。

&esp;&esp;這次失誤恰恰給了趙洲機會,他必定要藉此削弱隴西軍權。

&esp;&esp;趙光棕面短鬚,餘怒未消,緩緩道,“既是武官,那就按軍中失職懲戒如何?無故射傷平民,按大輝律法,校尉以下打十脊仗,以上二十,郡主非尋常百姓,宣義郎身為中將知法犯法,更要以身作則,再加十折仗,三十罷!”

&esp;&esp;宇文平敬只好磕頭,“該打!該打!就照少保說的辦。”

&esp;&esp;幾個文官又起身作揖,對趙洲道,“郡主金尊玉貴,雖與百姓有別,但若是大行特權反失了法公規正,還是謹遵律法,二十折仗便罷。”

&esp;&esp;趙光唇角下掛,未再辯駁。

&esp;&esp;趙光是皇帝近親,趙洲不好公開偏頗,“便照學士所言,按律法來。”

&esp;&esp;“嗯,那就二十脊仗。禁酒一月。此外”趙洲頓了頓。

&esp;&esp;這一頓,讓在場的人都拙火,噤聲。

&esp;&esp;趙洲要評判了。

&esp;&esp;宇文平敬更是一臉熱汗,邵梵額頭對著地面,他閉了閉眼。

&esp;&esp;等趙洲最後的發落。

&esp;&esp;“降橫班副使為大使臣,拜修武郎,降正帥至副帥,領邵軍一半,另一半交於副指揮使。”

&esp;&esp;副指揮使是趙洲派去的中央官,道完便作揉額,“好了,都起來,累了一天,眾卿也回了歇棲,”玩笑道,“宣義郎明日睡起了,可別忘了去內務監領板子啊,這大男兒敢做敢當,少保回去哄一鬨,郡主也就不鬧脾氣了。”

&esp;&esp;半家常的話,叫天子又變得隨緣親和起來,眾文官笑,簇擁著趙洲走出了營帳。

&esp;&esp;趙義仍有不滿,還想跟趙洲複議,趙琇連忙將趙義拉走,王獻看了一眼他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