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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鄭思言臉上掛不住了,登時就有些黑,怒衝衝地低斥:“王獻這個白麵狐狸,還有你、邵梵,你們幾個早就想到了是不是?你們故意將我留在這裡應付這些殘兵,好自己去抓住趙義跟官家討賞?!”
&esp;&esp;“鄭將軍你眼裡除了賞頭,還能不能有點別的出息了?”宋兮無語,他遙望著北開菜市,“接下來,就看郎將的了。“
&esp;&esp;誰知鄭思言嘀咕一句,“你眼裡還不是隻有吃。”
&esp;&esp;宋兮腮幫子漲紅。
&esp;&esp;
&esp;&esp;此時的刑場上,也正陷入空前的混雜。
&esp;&esp;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刑場不說,一顆人頭卻在正午開斬前猝然落了地,讓四散奔逃的觀客更嚇了一跳,尖叫聲連連,不輸宋兮那邊。
&esp;&esp;原是趙義他們砍斷了大臣左思峽等人的麻繩桎梏,又趁機劫持了提刑官,刀架在提刑官脖子上,將將突圍逃時受困。
&esp;&esp;左思峽為保護趙義抱住了暗衛的腿,可惜他抱住的正是暗衛頭子無影。
&esp;&esp;邵梵早有準備,一早就遣了他來。
&esp;&esp;無影手起刀落,比包青天的鍘刀還要無情鋒利,左思峽登時身首異處。
&esp;&esp;這樣的場面著實讓普通民眾震撼。
&esp;&esp;趙義當場崩潰扔了刀下跪,被其餘人擒拿。
&esp;&esp;他淚流滿面,“老師”
&esp;&esp;邵梵拉起腿軟的提刑官,示意周圍的刑兵先清場,以隔開眾人,淡定道,“提刑大人可隨後寫一道公示貼於邸欄,今日因劫場暫停行刑,行刑之日,宮中改日再宣。”
&esp;&esp;提刑官已經被嚇的面色蒼白。
&esp;&esp;“提刑官?”
&esp;&esp;“”
&esp;&esp;ot;提刑官!ot;
&esp;&esp;“啊?!是是是,下官聽見了。”
&esp;&esp;“今日讓大人受驚了,大人莫怕,逆賊已全數擒拿。”話間無影過來找他覆命,他便對著提刑官行了一禮,“大人請清場,我已著人送大人與輔官回府衙休息,告退。”說罷便真走了。
&esp;&esp;他帶趙義一走,提刑官望著滾落一旁血淋淋的頭顱,幾欲嘔吐。
&esp;&esp;一把老骨頭渾身發抖,在輔佐官地攙扶下,勉強下了場,哀嘆,“新君所用之人如此怪異,猶如那洪水猛獸……老夫要辭官,老夫這就去辭官歸田。這個位子,老夫是坐不下去了。”
&esp;&esp;
&esp;&esp;宋兮聞訊,與鄭思言一同趕來會合。
&esp;&esp;刑場外的平地處,趙義在眾人注目下,被摁著五花大綁在一張太師椅子上。
&esp;&esp;他還是個不曾長大的孩子,之前還有趙洲跟朝廷為他兜底,如今沒了江山與靠山,也得為自己的一意孤行付出代價。
&esp;&esp;鄭思言一臉的揚眉吐氣,“哈哈,趙義,你個軟骨頭的臭小子!可算被我們抓著了,你也真笨啊,隨便下個鉤子你就真咬?十三港口裡的魚也沒有你這麼買賬的啊。”
&esp;&esp;說完抱臂轟笑一陣。
&esp;&esp;遠處響起一陣馬蹄的動靜,隨即能看見錢譚山與鄭御遠遠過來的紅綠官袍,身後還領著一隊人馬。
&esp;&esp;趙義牙齒咬地脆響,他一認出是宮裡的人,便更加高聲咆哮,“你們不如直接殺了我!你們這些造反的狗賊,昭月在哪裡,我的父皇在哪裡?!”
&esp;&esp;宋兮被他吵得頭疼,“這不就你去跟你父親進宮團聚了!小屁孩,聒噪!”
&esp;&esp;“昭月呢?!那昭月呢?!”
&esp;&esp;宋兮這下沒吭聲了。
&esp;&esp;倒是邵梵忽然伸出手,摁在趙義肩上,附身湊到了他耳邊,“殿下很喜歡這個表妹是不是?可惜,她不在這。”
&esp;&esp;“”趙義的臉上,五官已經扭在一起,“你到底在胡說八